,背过身便急急地转面过去,要准备走。
反正我戴了面巾,披了大氅,就算……就算是被女帝见到,她也一定不能认出我來。
我怀着这样的一腔心思,低头要匆匆地惊惶遁走,却是走得急,又有大风迎面刮來,我先前因着狂奔不已的动作,面纱本就是要掉落,此时被风一直吹出去极远。
我大惊失色就要去追,却是天公弄人,那面纱薄薄顺风而起,正巧扑到了王喜的面上。
他满面怒容地将面纱拂下來,沿着风势便朝这边怒目看來。
我慌得大惊失色,霍地扭头就要走,他却在我身后大叫了声:“苏!”声音戛然止住,我听见他唤了我道:“苏二,你回來!”
我如今是苏二了,再不是从前那个被他照顾着的苏木雪,他现下可以对我怒目地大呼小叫,在这之前,也可以为了女帝的一个意思,便百般地差点置我于死地。
周围有三两个宫侍被他的拂尘一指,一拥而上便跑过來将我擒住了,他们面上都是生疏厌恶的神色,似乎我果真是这场火势的始作俑者,我是应该被拿到女帝跟前去问斩的。
我不住地挣扎着,即便是狼狈也好,是可笑也好,我因着要存活下來的一腔心思,就算是本沒有做这些足以让人灭九族的事情,也想要极快地去逃脱。
大氅也在与人挣扎的过程中滑下來,落到被无数飞灰沾得肮脏不堪的雪地里,我满头银丝被大作的狂风吹得四起,再沒有人是真真正正地认得我了,他们眸中的除了惊惧,还有要立时远离我的恐慌,我突地痴痴地低笑起來,为着可怜的我,也为着,可怜不幸的遭遇。
我终究还是被扭打到女帝的面前,他们毫不留情地一把将我推翻在冰凉刺骨的雪地里,女帝竟是亲自倾身下來,扬手便给我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扑面而來的寒意凛冽,我已是被冻得沒有了知觉,饶她再用力,我也只是有些轻微的麻,还有耳侧嗡嗡作响的声音,再沒有了其他。
三两的宫侍又将我扯起來,逼迫我站着,我双目都要睁不开,却是女帝的手蓦地扼住我的咽喉,迫使我将头高高扬起去看她:“你这个混账,你害死了朕唯一的亲人,朕要将你五马分尸都不足以平愤!”
好在并沒有牵扯到陆景候与其他人,我的心微微安了一些,麻木地任由她摆布着,她又咬牙切齿道:“不怕么,好,朕知道你不怕,你既是不怕,那朕便赏那个还在宗人府里不死不活的陆景候一个全尸,总之是活不了了,免得还占着朕的地方!”
我脑中叮地一声,抬头要去看她,却是太急,先前含住不曾吐出的一口热血朝前喷薄而出,身边的宫侍骇得将我丢回在雪里,我沒了支撑,双腿绵绵发软,与她匍匐跪倒在面前低哭了道:“求陛下……宽恕……”
“宽恕,,你犯了如此大的罪孽,竟还让朕宽恕,,朕的胞弟在九泉之下不得瞑目,只怕连朕都要一齐黄袍加鞭去宗祠里跪上个三天三夜!”
“并沒有……”屋宇上瓦片尚还在窸窸窣窣往下掉落,我强撑了一口气,仰头对了怒气冲冲面目都几近狰狞的女帝小声道:“这火……不是我放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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