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住他要起身的袖子,咬牙道:“还有,听那位秦公子说,陆景候如今还在宗人府!”
他垂眼來看我,我想也沒想便道:“陛下说过一月之后便会放他出去,如今虽是一月还未到,可我看她意思,竟是半分动机也沒有的!”
“我方才已是说过,苏苏!”他竟是叹了气,想要将我绝望之时不自觉的胡搅蛮缠化解开來:“那些都是凭陛下做主的,我便是再有心思,也是无可奈何!”
他轻轻挣脱开我的手,身形一转,几步便踏到了门边,我这才发现他也是武功极高之人,怔怔看着他背影脱口便道:“我知道现下你在朝中炙手可热,于女帝面前也是极有份量的,我求你去与陛下说情,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能给你!”
他在雪中倏忽回了眸过來,清瘦的面容在院内的几株红梅映衬下,竟显出几分旖旎的颜色,他抿嘴垂眉一笑,又背过身去,走得远了。
我心中只是急,他这样不声不响地做派,倒比真正提出要求还要教我为难。
他的脚步就要迈出院外,我霍地扬声喊道:“行舒!”
他的表字我从未唤过,只是心里有千般苦楚缠着,还是与他放缓了语气,僵着声音道:“行舒,便当是我求你了,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你纵是不喜陆景候张狂冷漠的性子,也求你宽宥与他!”
他只说这些都是女帝的意思,可若沒有一两个人在旁边推波助澜,我料女帝也不会想出将陆景候关在宗人府不见天日的法子。
女帝治人,要么杀,要么赦,如今她多年大仇得报,却不在第一时间杀了陆景候,便说明她是想留与他一条活路的,我并不知这背后还有支招的人是谁,我不愿去信是他淮宁臣,若真是淮宁臣,只怕现在最悔的也是他自个了。
他一向都藏得深,今日电光火石猜到他种种算计,也不过是我暗自推测的罢了。
却是在我以为他会头也不回走出院子的当口,他居然顿住脚步,又回身正对着我问道:“苏苏,事到如今,你还能给我什么?”
我似乎是一只垂死挣扎的扑火之蛾,被他一张网困住,便是想反悔想回头也沒了退路,他缓缓现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來看我:“你此时不说话,该不会是在想,你如今落到这般田地,也是我故意所为,只为了能在你对我有求时沉寂胁迫于你罢!”
我喉头噎住,瞪大了眼去看他,他又道:“苏苏,你可曾想过,若我真是那般有心机的人,还会教你这个胸无城府的人发现么!”
我一双手越捏越紧,到最后又缓缓松开,脸上也缓缓浮出笑意來:“好罢,我方才也是气急攻心说了些混帐话,莫要怪我才是,你回來,我们再说说话罢!”
我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认错样子,重又坐下來,心里却冷笑了几声,他身形依旧站在原地未动,我只得抬了头将脸抚了抚,吸了口气道:“是我喝了些酒便发昏,行舒,我错了!”
我沒有抬眸去看他,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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