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不堪的嗓子,也沒有再说话,嬷嬷赶忙朝他福了一福:“这丫头就是事多!”她往旁边拉了位龟公:“你个沒眼力见儿的,还不赶紧去招呼着秦大人!”
秦大人不明所以地冷笑了一声,也沒有再做纠缠,转身便走了,嬷嬷舒了一口气,显然是放下心來,与我凑近了低声道:“姑娘有所不知,这秦公子是位新得势的秦大人府上的二公子,他上头还有位姐姐,正是与朝中第一大红人淮大人快要订亲的那位!”
我心中一动,想起之前女帝故意在我面前说起过的话,与她装作不经意了道:“淮大人,可巧从前他进宫面圣的时候,奴为他端过几次茶水,可不是那淮宁臣淮大人!”
“诶!”她低低一叫,止住了我道:“姑娘不好这样说话,淮大人越來越得圣意,在京中哪处一站都是炙手可热的大权贵,方才这秦公子啊!他是沾了淮大人的光,去了前几日的平叛剿灭反贼有大功,陛下赞他秦家与淮家一般也是几家忠良,龙心大悦便做主为这两家说了亲事!”
我笑了笑:“都是才子佳人,想必秦小姐也是人中龙凤一般的人物!”
“那秦小姐读了几年学,说是不喜欢被别人做主的亲事,寻死都闹了好几回!”
我道:“那可是苦了淮大人,嬷嬷知晓的事情这样多,往后还要劳烦嬷嬷多为我说些!”
她连连点头道:“是是,老身瞧着姑娘也是有眼缘,从前在宫中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物,若到了以后姑娘能平反了,还要请姑娘饶了老身今日瞎眼不认人的错处!”
她推开一处房门,侧身将我让了进去:“这是最幽静的一处院子,只有一间房,往日沒有旁人來,姑娘应也不喜与人打交道,老身便自作主张带姑娘往这里住下了!”
我朝她弯身一福道:“多谢嬷嬷了!”
她抿嘴一笑:“姑娘从宫里一路行到这里,现下也该饿了,老身去与你弄些吃的过來!”
我忙道:“不必麻烦嬷嬷,只教别人有闲着的与我端來就是了!”
“姑娘在这里也要隐蔽些,毕竟本是极出众的模样,这坊里不少都是勾心斗角,怕害了姑娘您,故而还是少现于人前为上!”
至今想來,倒是更添惆怅。
那些表面上的恭顺温良是假的么,只是做给旁人看的么。
那么这多年的夫妻情分,在如此多个日夜相处的时光里,经由年华的涤荡,还是不能向对方交由真心。
还是说,本是钟意于佳偶,却因了残酷无力的现实,演变成不可收场的地步。
而这现实,无外乎就是金钱、地位、容貌,抑或是旁的不相干的物事。
总之,就是与爱情无关了。
与之水**融一般联系着的,或许是婚姻,或许是利用双方的伪恋爱。
纸醉金迷的三千繁华世界里,有真心的爱意,也有因为权势贪欲而逐渐向你靠近与你长相厮守。
可厮守不到白头,在他发现应该更有利的目标后,或许也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一脚蹬了你,无关乎忠义,故而,这绝不是爱情。
所以,真正意义上,这绝不是理想中的爱情。
爱情不是要有鲜花,可却一定要有滋养土壤的水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