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陆家的好儿郎,只是我却是不明白!”我低眸看向因为低头而垂落至胸前的白发,有些茫茫然:“父辈们的姻缘已定,你为何在之后要以寻仇之因一夜之间血洗木雪岛!”
他眼角一弯,却不朝我看了,嘴里的称呼也变成了原來的:“苏苏,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对你有悔过之心,你也要宽恕我一些才是!”
“我并无对你有责备之心,我不过是想更清楚地知晓,你当初为何一念成错,犯了这许多错事!”
“我那时只以为我长久心心念念的女子竟是我父亲与别的女子珠胎暗结的胞妹,况我从來都不知你父母是何时成亲,你又是何时出世,我只道……”
“你就因为不确定我是否是你胞妹,便转了如此大的心性!”我苦笑了一声:“年少轻狂,我还道你有多大的家仇,非得要杀个干净才罢休!”
“或许在你看來不算什么?我爱定了一个人,便要彻彻底底地爱下去的!”他眉目坚毅了不少,直直地看來我:“我那时只以为再过一些时日便能娶了你來,却出了这样大的变故,是,我的确太过激,可我那时已不打算再做他想,只想着若我下了那罗刹地狱永世不得再生才好!”
他原想着要孤苦一世,所以才会让我也陪他一齐孤苦,在这孽海里沉沦反复。
屋内的阳光愈发暖了,陆景候颀长的身形隐在那一片融融的日光之中,让我看不真切,我转身靠回在床柱之上闭眼道:“再过几日,便是冬至了,府外的官兵若是还不撤,这个冬天,只怕都活不下去!”
他回身与我看道:“你不用担心,总是天无绝人之路的!”
我见他这样半点沒有担心的神色,心中隐忧渐无,他便是如此让人心思全安的一个人,即便是有人用剑抵住我的喉头能让我即刻就死,他也能将我完完整整地救出來。
当然是,他想救我的话。
我也自然从未怀疑过他。
时间缓缓静静地走了,陆景候让我吃了些东西,交待我睡下,我见他神色奕奕似在等着什么?卧下去时与他问道:“在我昏睡不醒的这段时间,陛下可有说过什么?”
“她只把这府里头的东西一并搜刮了去,还诏告了天下从此不与溯州陆氏往來,其他倒也沒有!”
我见他就要转身出去,忽而出声道:“二哥!”
他身子僵直了许久,在冬夜的一片寂寒里连呼吸声都快微不可闻了,我揉了揉眼睛:“看你像是有些累了,你也自去睡吧!”
他低低嗯了一声,果真是要踏出门去,我心里冷不防一突,盯着他背影道:“你是不是在等你族中的人前來营救!”
他连一声回应也吝于给我了,微仰着头便要出去,我低声道:“你有无想过,女帝既是还未将我们赶尽杀绝,便是要用我们做饵,引你陆家的人來一网打尽!”
“我自然知道女帝一生权谋算尽必会用这招!”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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