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我将阿留护在自己怀中,警惕了问道:“你此时此刻不该在这里和我说话,李见微呢?”
“我自然不该在这里和你说!”他眉目舒朗一笑,几日以來一派清冷的神色里竟无端沾了他将近婚事的喜意:“那便走吧!苏苏,我们去该说的地方说话!”
他伸手就要來接阿留,我直抽一口凉气往后退去:“陆景候,你到底意欲何为!”
他有些愣怔,缓缓叹了口气道:“前些日子我也是为你着想,与你疏远些,这样也好让李见微不來对付你!”
“那现在呢?李见微是忙着试她那一身嫁衣,还是已经等在堂上候你过去拜堂成礼了!”我抱着阿留不让他靠近,强忍住才使得自己的手脚不哆嗦:“你做事我从來都不知你的用意,若真如你所说,前几日是为了我好,那为何不与我说清道明,是怕我祸害了你的那些计划!”
他身形一滞,整个人似晕染在浓稠的忧愁里模糊了容颜:“苏苏,这是最后一次了,往后的事情都已经办妥,就等你回來了!”
我听不懂。
还在想着之时,他已是身轻如燕掠过來将我大穴封住,我瞪圆了眼睛怒目看他,还是这路招数,烦也不烦。
那上厅却是沒有李见微的身影,锣鼓吹笙的乐师也都静静坐着,我眼眸超四周转了转,白术与我母亲果真坐在首席之上,白术将母亲的臂腕扶着,我细细看了母亲的神态,似乎只是可以行动,但思绪还是照旧。
我不住地向白术使眼色让她注意到我被限制了行动,可她只是粗略看了我一眼,竟是紧张地迅速移了开去。
白术是向來敢说敢做的,遇事也从未慌张过,今日见了我竟还这番反应,当真让我有些狐疑难解。
陆景候在我耳边低低笑了笑:“别着急,我先让人送你去换衣服!”
换衣服,我愣了愣,阿留已被他接过去交到一个仆妇怀中,他道:“与小公子换上新衣,将少夫人的嫁衣再检视一遍,等吉时一到,便可行礼了!”
我闭了闭眼,将陆景候骂了千百次,他成亲便罢,还硬要带我來观礼不成。
白术那边依旧对我无动于衷,阿留被抱走时撇撇嘴想哭,却是陆景候视线朝他淡淡一扫,我的阿留那张脸即刻变作了无事人一般,波澜无痕。
我咬牙切齿朝陆景候瞪去,他却转了身挥袖面向众人道:“今日之喜,本将军……”
再之后的话我便听不清,人被带出去时,我脑子一热,瞬时意识到方才在厅中并未见到林重恩那人,若论陆景候的上宾,虽说他那人不被陆景候所喜,可也必定要请他的。
我沉下心來仔细想了想方才坐席上的那些人,似乎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或是陆景候在军中的亲信,或是陆景候在江南的属下,仿似沒有一人是与林重恩有关系的人。
将我带到一间屋子里的人退了下去,过了不多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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