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候!”我抬眼去看他:“我从未喜欢过什么芙蓉花,你此番却是表错意了!”
“你从前的确是不喜欢芙蓉花,可是在数月前你曾对着我京中院内的那株芙蓉说了句甚好,你却是忘了么!”
我笑不可遏道:“不过是一句甚好,倒难为你还能记到如今,只是我当时说的不过是甚好,哪里到了痴恋的地步,我对所有物事都不过是喜欢了几天便淡了,人尚如此,物更不论!”
他面色有些发白,望了我张了张嘴,终究是未说出话來。
我将他方才递到我手中的芙蓉花扬手掷向空中,笑了笑道:“不过是一株芙蓉而已,何处都能见到何处都能摘到,我便是再喜欢,也用不着你來给我了!”
他似乎在我转身之时动了手腕要來拉我,我偏过身形道:“祝你与发妻白首偕老,那些芙蓉花若是无用便都铲了罢,郡主她向來!”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不喜芙蓉!”
身后一片寂寂寥廖,他说话的声音我听不见,却是有衣袖被风扬起荡荡摆摆,我闭了闭眼,越过那遍地铺植的木芙蓉,终是不忍心肆意踏上去,另寻了小径走了。
我喜爱木芙蓉这件事情,我一直只以为世间只有我自己知晓,却并不是如陆景候所说从前在陆府的时候喜欢上的,我爱木芙蓉是在小时,那时父亲说母亲极爱这花,将整座园子都种上了芙蓉花。
我母亲却是与我不同,她爱的花极多,春喜杏,夏爱莲,秋要赏枫叶,冬还恋着梅,父亲却一样样地与她实现了,木雪岛四周都是海,那些莲无处來养,父亲便想方设法搭了一处水榭,专用我母亲來赏莲。
我总是觉得母亲爱的东西太多,便是从小时我就想着,我喜欢着一件东西,若非他主动舍我,我便会一直爱下去,那是存了自己太多心绪的回忆,怎可能轻易就扔掉。
只是如今陆景候也像当初的夏力一般,终是与我走不到最后。
我第三段无疾而终的恋情,在后日他与李见微的大婚之日便会正式地走到尽头,届时我自然还会记得李见微对我之邀,我与我亲姐姐也必然要对杀父仇人备上一份名副其实的大礼。
说到底,陆景候若真与我扯上一点干系,也不过是与我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罢了。
我揣着手往回一路走着,却是迎面來了个步履匆匆的侍婢与我撞了个满怀,我将她扶住不经意看了眼,正是刚才与我领路的那位女子,我索性问道:“怎的了走得这样急!”
我其实只是随意一问,她却瞪大了双眼连忙一把掺着我道:“苏姑娘,我是奉了公子的意思去打点阿留小公子与白姑娘的,却是……却是乐易郡主她……”
我心突突往上冲了两下,不由尖声道:“她去找阿留了!”
她呼吸有些不稳,带着哭腔道:“姑娘你快回去看罢,要闹出事來了!”
我额心跳了跳,甩开她要掺着我的手便往前跑去:“你回去告诉陆景候,若是这出事是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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