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侍婢穿了。
我将她模样仔细记住:“你拿那面牌子去找上京的夏将军,若是他不愿见你,你只说,你是女官苏大人的亲眷,有话要转达!”
我不知夏力对我还存了多少心思,我想了想又道:“若是他无动于衷,你便请他送我个人情,去宫里找一位叫王喜的主管公公,他人脉多,与你谋个轻松差事做着,至此一条,务必将阿留公子保护好,若是旁人问起來,你只说他是我最为重要的亲人,谅旁人也不敢欺负于你们!”
她神色坚毅着将楚留接过去,那身男装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臃肿了,却也正能掩饰住她少女曼妙的身形,我进屋去找了些值钱的东西让她拿着:“府里的东西我做主给你了,在路上换些银钱,一定要安安全全!”
她点点头,转身便快步走了。
虽是说了让她等到烟火令再走,可她也必是知晓,今日一场恶战,已是在所难免了。
天际涌來无尽的乌黑厚云,我抿紧了唇,笼袖沉声道:“带路,去城门处!”
那名侍从在前边一路小跑,我快步走着也能跟上,他果真是抄的小路,仅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城墙脚下。
有拿着长枪的侍卫要拦我,侍从解释道:“这是女官苏大人,与将军有事要见!”
战鼓擂声不绝,浑厚广袤的声响似要穿透重重的雾霭直击进众人的心胸间,我无暇与他多费唇舌,冷声道:“军务要事,谅你也拖不得!”
他神色怔忡,愣愣将长枪一收,我拂袖便登上了城墙的石阶。
身后似乎有人在问:“不是说那御前女官已是投敌叛国了么!”
我眉心一紧之时,一时见到了按剑肃目居高临下俯视着的淮宁臣。
我顺着他目光看去,陆景候一身戎装挺身跨坐在战马之上,银白的铠甲铅华未染,在这整片晦暗的世间,绽出绝地华光。
他眉目寒意凛冽,像足了冬日荒原上喧嚣的暴风雪,他战袍被天际尽头的风掀得猎猎作响,而他与我隔了遥远高墙与我静静望來,我瞬时,便失了言语。
淮宁臣缓缓回身看了我,眉心蹙紧与我道:“你还未走,阿留呢?”
“我将他交与一人带往了上京,若是这仗一触即发,我希望我能在有生之年……”我垂眉将自己腕上的钏子取下來,默然看了半晌,道:“愿我能将之赠与有缘人!”
他神色一怔,我苦笑道:“陆景候已有了一只,我想着,再给他一支凑成一对也正好,只是不知,他乐意不乐意!”
我俯身往城墙之下看去,陆景候从方才看向我的视线便一直未曾离开过,那双薄唇紧抿着像锋利的刀刃一般,我静静地望着他,再移不开目光。
他按住腰间佩剑的手缓缓抽出了长剑,在剑脱离剑鞘的最后一刻,我高声喊道:“陆景候,你收手罢!”
他与淮宁臣两军对峙,苦的也是参军的黎民百姓。
战事起,炊烟停,生灵涂炭。
只为了自己的私心便起了战争,若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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