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只是淮将军这样被你杀了有些冤枉,你们两方统帅应该是在战场见真章,而不是用线报那些宵小手段來致敌于死地,你若是肯放他回到沧州城里不伤他,我今日便与你一起回去!”
淮宁臣在旁边惊叹了一声,小声道:“你委实不必如此,若将他惹火了带着你一同杀了可怎么办!”
陆景候却是沒有停顿便一口应下道:“只要你肯回去,我什么都依你!”
淮宁臣大声吸了一口气,高声道:“陆将军好胸襟!”
我斜了他一眼,只觉得他有些沒骨气,却是想到他年纪尚小,还小了我一岁也不说什么?陆景候却是冷冷朝他瞥來,挑唇道:“我今日來,也本不是为了你!”
这话便有些假,我哦了一声道:“那为何带这样多的兵士!”
“我怕他不放人,便带了这些人手以防万一!”他眸中寒芒尽收,一片坦诚地与我望來:“仅此而已,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也懒得再多做解释!”
连解释都不屑了。
我凉凉笑道:“陆将军一言九鼎说到做到!”我转头喊了淮宁臣一起,不忘交待道:“小六她们想必也安全了,來,淮将军与我们一齐下山,正好有这样多的人护着呢?也不怕走夜路了!”
我似乎看见陆景候的眉心突地一跳,待正眼看去时,他唇角抿紧,一言不发地上前來拽着我便往山路上去了。
我扭头朝淮宁臣做了个口型道:“保重!”
他笑着点点头,山风将他袍角掀起又落下,他便直直地站在那里冲我暖暖地笑,全沒了往日世家子弟的纨绔之气。
君子修竹,气质美玉,温润也,不可多雕琢也。
我脑海中想起了这句,却容不得我与他说,陆景候在我耳边咬牙道:“回头看路,要下台阶了!”
我哼了一声,不大情愿地低头去看,陆景候狠狠舒了一口气,横打便将我抱起來,我惊道:“我自己会走!”
他冷冷道:“我抱着你走得快些!”
我有些急,不停在他臂弯里挣着要下來,他低头便是狠狠吻了上來,间隙中还不忘吐字道:“你再敢胡闹,回去有你好看!”
我羞恼不堪,心内又只怕他真的将这话给办实了,我猜不出他让我好看是指用哪些手段,也沒心情去想,远远地恍惚看见方才望着的那个身影似僵住了一般停在原地,一时带了哭意狠狠道:“陆景候,你也只会欺负我了!”
他声音也沒放软,脚步不停地从两边为他开道的兵士中间疾行而过:“你以后还敢与我说那些狠话,是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
原來他竟以为我说的都是狠话,我再是忍不住,放声笑了出來:“陆景候,你是当真不明白还是一直在强行安慰你自己,谁与你说的是狠话,方才那些你竟以为是普普通通的狠话,你知不知,我此时便只想与你说清楚,我所述的那些,并不是简单的赌气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