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
从生來活到如今,我还真不知道竟然有人能与我如此相像的,且不说眉眼,便是激动起來说话的腔调都是咋咋呼呼像遇了鬼似的。
小六牵了她的手低声道:“这是二哥请來的客人,姐姐你别乱指!”
“是活人!”她瞪大了眼惊了道:“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人能看见!”
我只想仰天长啸,可是已经喉头干涩得说不出一句话來。
她还好,胆子够大能叫上几声,我只能睁着一双惊惧不堪的眼一眨不眨地瞪着她。
小六似乎还是不太愿意与我说话,我勉强眨了一下眼,调整了一下呼吸,重新瞪着她。
白术咳了咳,行走江湖的人到底还是不同些。
我尚自还在心中不停地狂叫呐喊來以示心中难以置信之情时,她已是试着朝我迈出一步來,伸手在我额心摸了摸,啧了一声:“若不是我亲手來碰,当真以为是见鬼了,果然还是有些许不同的!”
她的面目隔得我极近,我堪堪见到她长如蝶须的羽睫似轻烟拂过几许,肤如凝脂的面颊漾开一丝笑來,她轻轻握了我的手指去触她额心,悄声道:“我这里是红痣,摸起來和皮肉无甚两样的!”
我缓缓僵直地点点头,张了张嘴,依旧吐不出一个字來。
小六在她身后把她衣摆扯了扯,悄声道:“姐姐,我想与你说几句话,我这几日难过得紧!”
她朝我一笑,扭头去看小六道:“行,和姐姐说,你怎么了?”
小六别开眼朝我偷偷一看,我慌忙装作无意低眸來看自己的手心。
眼角余光瞥到她挪到白术的身后去,堪堪挡住了我的视线,良久,我听见白术轻声道:“也好,那就进屋去说!”
我不知道她们进屋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白术带着小六儿再从屋里出來的时候,六儿嘟着小嘴满面都是泪痕。
我低着头想了想,自从淮宁臣出现在这里之后,小六儿便沉默寡言,整日里不知在出神想些什么?莫不是她二哥惹她生气了。
这样想着我稍稍有些安心,大着胆子朝小六笑了笑:“六儿,你二哥这几日有些忙沒有照顾到你,等到他有空闲了便好了!”
她听了这话抬了一双泪眼便直直朝我看了许久,半晌竟是嘴角往下一拉,哭着脸将脚一跺便跑走了。
我心里沉了沉,朝着白术尴尬望去:“我……我说错甚么话了罢……”
她不甚介怀笑道:“这丫头大了心事也多,姑娘不用去管她!”
我忙道:“我姓苏,白姐姐也同他们一样,叫我苏苏就好!”
她莞尔道:“苏苏,这名字好听!”
我也与她一起笑,笑完后她却突然开了口道:“苏苏与小六儿的二哥是熟识么!”
我诶了一声,不解看她,她笑着解释道:“小六儿与我说了,她二哥这几日只忙着招待贵客,连往日里最亲近的她都不理了,她委屈呢?”
却原來都是在我。
我慌忙摆手道:“白姐姐莫要误会了,我与淮公子沒有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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