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大意,只叫了声:“你总是对其他人这样,你六师妹要伤心的!”
淮宁臣动作也沒收敛,只笑道:“你不是其他人!”
我愣了一愣,他却是轻轻将我的脸有意无意一拂,上前走了。
这世上的许多事,都是说不出个什么缘由的。
譬如现在,六儿站在几步高的台阶之处瞠目结舌地看下來,我着实不知道该如何与她解释我原本是谁,淮宁臣原本是谁。
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相处方式,我站在一旁看着,再焦虑也插不上一句话。
我突然便不想回江南了,我倒要看看,淮宁臣脱身跑到这儿來,他带的那几万将士空守一座沧州城,到了面对着陆景候大军的时刻该怎么办。
一共两日。
淮宁臣在这两日里不停地上山又下山,说是去采买,其实他们师兄弟几个都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今日刚用过早茶,他又是急匆匆要走。
分明他昨夜就是与他们关在书房里叽咕了一夜,此时小五问了他道:“需要人手么!”
淮宁臣花枝招展将折扇摇了摇,袍角一掀道:“不必不必,哥哥我现下还应付得过來!”他伸手冲我遥遥一指:“只将她管好些,不能让她到处跑了!”
我端了一杯茶冲他一举:“我还想着看你累死在这儿呢?跑不了!”
他挑眉别有深意一笑,便又下了山。
现下的我,不知是该担心他的淮军,还是担心陆景候的陆军了。
小六这几日不大与我说话,我估摸着她应该是想好好钻研医术來与她二哥帮忙,我每每想去她屋里找她说话时,她都捧着本厚厚的医经不大理睬。
山头上的太阳烈,我下午闲得沒事做,自己寻了块阴凉的地方,搬來一把凉椅闭目躺了。
睡得正酣时,有人似乎走近了來,叫了声六儿,顺势掀了我遮在面上的一本医书道:“不过是两月不见,我瞧你身形又长了不少!”
我迷糊糊睁开眼,见到來人面目时只差沒吓得从椅上滚到地上去嗷嗷叫起來。
她也是骇得往后直退了一步,愣了半晌随即又立马强作冷静道:“打扰姑娘的睡兴了,我是來找六儿的,认错了姑娘莫怪!”
她这话听起來也沒个顺序,我脑子里像米浆搅个不停,咕咕咕冒了几个泡之后直直盯了她道:“姑娘、姑娘你……”
她见我竟能开口说话,提步便往身后一转大叫道:“六儿,六儿你个死丫头去哪了,姐姐我费尽千辛万苦來找你……”
她忽地又转了身一副恶狠狠要掐过來的架势道:“死丫头,是不是用了我教你的易容术來唬我呢?”
我还是惊着看了她,完全不懂她说的是何意思,却是她身后喘吁吁跑來一人道:“白术姐姐,我听见你的声音喊还以为是在做梦呢?果真是你來了!”
白术愣愣回身看了她,又惊惧着一张脸回身看向我,拿手颤颤地指了來:“这不是你,莫不是我和死人打交道的多了见着不干净的东西了罢!”
我被忽忽的山风吹得有点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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