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是个什么身份!”
他也是随着止步朝我对望过來,神秘兮兮凑近了我道:“天机不可泄露!”
我嗤之以鼻,哼了声又重新转身往山下走,他却是架住我双肩脚步一挪又调转了方向:“都说了你急着走什么?你想知道的话,等回去了再一五一十与你说!”
我白了他一眼:“淮公子,你这下便不介意我是陆军的人了!”
他眯眼笑得像只狐狸,我哼了声:“你不怕我是來偷你情报的,我还怕你是借机绑了我去要挟陆军呢?”
他扬着声调哦了一声:“这样说來,你还当真是陆军的重要人物了,可是你一个姑娘家又不能带兵打仗,他陆景候也不能封你做什么官罢!”
我噎了下,要是让知道情况的人见到两方敌对的人这样平心静气地说着话,只怕连眼珠子都要凸将出來。
他又道:“之前夏将军让陆景候刺伤心口了现下还沒好呢?你该不是为着这个赌气跑出來的罢!”
我啧了一声,不耐烦道:“我与你交情也不深,你怎的知道这样多!”
他拿袖子往脸上扇了扇,自顾自望了天道:“这天也热,要是不用带着你,我早到了山头上的屋里歇着了!”
我哟了一声:“淮将军好气度,换做我是一方主帅,若见到已投靠敌军的人,只怕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了她才好呢?”
他侧过脸啧啧一笑:“还不是把你当作有些用处的人才舍不得杀你!”
我沒好气道:“你不是在督战吗?怎么有时间往这里跑!”
他道:“來取情报的!”
我沒听懂一时愣了愣,他道:“不然我何必用两个身份,又在上京又往这里跑地混许多年!”
“也是,他们若知道你是官家子弟,只怕不会给你好颜色看!”
他笑:“你傻不傻,为何他们只拣官家子弟下手,还不是因为他们知道的情况最多!”
我手心发凉地看了他:“他们表面上是劫富济贫,实则只是在为你打探情报!”
他愈发地笑得一腔春水:“不然呢?”
我被鸡皮疙瘩暴涨的感觉激得抖了抖,偏过头哈哈道:“你这样轻而易举地告诉我,是不是不打算留我在世上了!”
死个明白的感觉大致应该就是这样。
我都已经准备好闭眼等着他腰间的佩剑给我个一剑灌喉,他却状似无意地在我后脑勺上一抚,有些怜爱道:“哥哥方才不是说了,你得留着,哥哥还舍不得杀!”
我高喊一声便惊叫着跳出去,他在我身后慢悠悠拉了我道:“这么久了都沒见,我可念得你十分紧呢?苏大人就沒有半点话要与我说的!”
我闭眼道,连连道:“你先放开手,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便是!”
他轻着笑了一声:“怕什么?我总不会吃了你!”
我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寒意,若说陆景候是个让人怕从胆边生的人,他便是个让人安心过后立马将暗箭嗖嗖放过來的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