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是成了势不两立,我再去问他现下伤势如何或是同情他也是可笑。
陆景候看着林重恩替我问出了此刻我最关心的事情:“主帅换成了谁!”
“京中现下最炙手可热的官家公子新贵!”林重恩顿下,悠悠道:“淮宁臣!”
我只觉眉心忽地突突跳起來,一刻也不得消停。
陆景候若有所思嗯了下,转身朝我看來:“我现在就送你回江南,你必须得走!”
我瞪着他:“我说了不会走,你把我送回去我还是会來!”
林重恩在旁边笑吟吟望了陆景候道:“能有亲卫随侍,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既然他自己也不想走,陆将军何苦强逼他!”
陆景候冷哼道:“他一介文弱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在我这里也是碍手碍脚,不若将他送回老家去,他母亲这几日也在念他!”
他将视线缓缓压降在我面上,我受不住只得转过身去闷闷不乐道:“我不要走!”
林重恩笑了笑:“陆将军的私事本王不便掺和,这便先行告退去监督前线了!”
陆景候也不留他,道:“王爷慢走!”
林重恩的人甫一闪得沒影的时候,陆景候快步走至我面前:“你听话,如今沧州换了我不知虚实的,你只有离战场远些才安全!”
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仰面望向他的眼里急切道:“那个淮宁臣就是我被阿玄带到船上之前曾与你说过的人,那日他新上任京兆尹,曾与我有过些许言谈,你留我在此处,我有用处的!”
他道:“你怎的还要固执,我让你走并不是嫌你无用,那些话都是说给外人听的借口!”
我面露哭意:“可是我不想……”
他扬声喊了外面已待命的两人进來:“好好护送大人回溯州,若有差池,你们便提着人头來见!”
我那句话还未说完,他已是封了我周身大穴,我一时口不能言动弹不得,那二人恭恭敬敬抱拳应道:“是,公子!”
临别前我只堪堪见到陆景候那一双幽漾的眉眼紧紧凝视我片刻又移了开去,那一瞬似有几个轮回那般长,可我不能动作,任凭那两名侍卫打扮的人将我背着走了。
从沧州边境回溯州,若是用快马只需三日,若是用快马拖着一辆马车行事隐蔽些,则要五日。
说是隐蔽些,不过是日夜颠倒了來赶路。
沧州地界内都是山脉延绵,不管是官道还是山路,都有好些窝的山贼匪寇,这时便只有夜里行走才安全些。
陆景候当时命这两人弄个宽敞些的马车送我走,他们果真置办了一驾由一匹高头大马拉着的极尽奢华之能事的车來请我进去。
在那时我的穴要在五个时辰之后才解,我连连以眼神示意他们不可如此招摇,他们却将我频繁的乱眨眼看作是一种默许,抱拳应了声是便将我抬了进去。
我闭目暗自叹了口气,陆景候,我怎么觉着你这俩手下有些靠不住的样子。
他们赶车还是很稳当,我仰躺在可以横卧三四人的铺垫上有些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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