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道:“从未!”
他竟是如镜花水月一般缓缓一笑,直笑出声來道:“你骗我!”
我将他往來人相反方向处狠狠一推,咬牙恨声道:“我爱的,一直都是陆景候!”
他人影一跃,转瞬便隐在重重夜幕之中,我转身看向小跑而來的那一列人,面无异色便要负手进帐。
却是为首的那人拦了我道:“属下听说有敌军细作潜了进來,敢问大人可有见到!”
我面色一沉:“你是何意,是说本大人有心私藏细作么!”
他忙躬身一揖道:“属下知罪,这便告退了!”
我四处一看,趁乱随手指了一处道:“方才我见那边有人影一闪,似乎就是往那边去了!”
他忙应了声是,将手一挥带着那队兵跑远了。
我走进营帐内,坐下等陆景候。
既是动静都如此大了,他定然已经猜到了几分。
我捏着眉心细细想,到底是我主动招供呢?还是等他严刑逼供一番。
烛火的灯芯爆了一声,帐门出有脚步声响起,我回身去看,果真是陆景候进來了。
他神色有些疲倦,我静静坐着,他看了我诧异道:“今儿怎的还沒歇下!”
我道:“等你回來!”
他笑了下:“我日日都是这样晚回來,你莫非要日日等到这样晚,再说了,你前几日不是这个时辰都睡下了的!”
我起身走到门口处将帐门放下了,缓步走至他身前拂起了左袖举到他眼前,沉声问:“你看这是什么?”
他眸心一缩,极快地向自己怀里搜去,却是眉间一跳随即又平静地放下手來。
我看着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他道:“无事!”说毕细细盯着我手腕看了许久才道:“你这钏子,之前不是给了夏力那厮的!”
我知他一向不喜夏力,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低低应了一声,他似笑非笑睨了我一眼:“今日我听说有细作闯进了军营,料想也不是别的人,原來果真是他!”
我心里突突跳起來:“他來找我,是要带我走的!”
他扶了眉心一把:“今日累得慌,你也早些睡罢,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我还讷讷站在原处,他却倾身吹灭了烛火,将我手一牵,带至床边扶我躺下了。
他站在床边却是不动,我默然看他良久,缓缓道:“你不睡!”
他声音里尽显疲意:“你睡着,我还要去处理些事情!”
我坐起身來朝他道:“你为何不听我说完,是不敢么!”
他似乎轻叹了一口气,隐隐的呼吸声压抑着在寂静的黑暗里响起,他敛了话里的笑意低低道:“是,我不敢!”
我一言不发看着他隐在夜里的轮廓,透着薄弱月色现成一具玉色光晕的像,他逼近了來看我道:“我陆景候一向不惧天地,却是单单不敢知道他与你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