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缓缓睁大了眼去看他,将剑狠狠拔了出來,明明泪都已经湿透了鬓发却还是笑:“那我便再让你听一听,你隔近些,听好了!”
陆景泉慌忙抬起身子将自己挡在剑下,不住求道:“陆景候,你们任由她如此发疯,莫不是都傻了不成!”
陆景候沉吟一声,朝小葛看了一眼,小葛这才低身将剑拿了,却是掷在一边,陆景泉又是快快道:“我说要将你取而代之都是我自己的主意,与阿玄无关,她是受了我的指使,是无辜之人,你快些将她救了,我便将从前被贩卖的女子下落尽数告诉你!”
陆景候却是不为所动:“那些我早已经自己查出,无需你再告诉,只是这条死路是阿玄她自己所选,我救了她,她也沒有再活下去的心思了!”
阿玄早已是闭上了眼,气衰力竭轻声与陆景泉道:“我还不如现在死了,若是活到江南,陆景候会将我送上祭台,那时全族的人都知我不仁不义的丑事,连我阿妈都要指指点点……”
陆景泉只是泣不成声:“你、你可还记、得,你小时随你母亲、过來陆家,还错将我认作了……陆景候……”
阿玄缓缓扯了扯嘴角,轻笑了下:“是今日我才知,你们二人可以如此相似,竟是犯了第二回错,将他错认作了你!”她的确是喘气都喘不过來,忍住呼吸歇了一会:“可是陆郎,今日你与我同死,我们來日重生,下辈子……就定不会错了!”
陆景泉终也是声音微弱,缓缓道:“那碗孟婆汤你慢些喝……莫要……忘了我……”
她缓缓睁开眼朝虚空中看去,笑得如情窦初开:“那年的那把油纸伞……我到如今还留着……”
此话说完,阿玄再未睁开过眼,他二人,也再未有气息。
陆景候微微怔了一会,小葛过來请示道:“公子,如何处置!”
我觉得空气里尽皆是血浮起來的腥味,腹中翻滚搅动得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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