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泉笑起來的下巴与陆景候有些不同,翘着有些弧度,的确是个妖魅的男子,我见他轻轻启唇,那双白到几乎透明的唇一开一合道:“我沒有唬你,我对其他的女子也是如此,只需看一眼就能迷住她们,也算是我平生最大的本事了!”
阿玄的左臂脱了臼,她便拿右臂支撑着矮桌上站了起來,陆景候不去拦她,我却是从她面上隐忍决绝的神情里似乎猜出了什么?迈步便要去阻止她。
可陆景候轻轻将我揽在了我腰上,我愣了愣,阿玄已是飞身扑到陆景泉身边,迅疾地抽出了小葛腰间剑鞘里的长剑,生生便刺进了陆景泉的心口处。
因她动作极快,剑光一闪而过之后那把剑已是将陆景泉贯穿,利器刺进胸腔之时只是溅出了几滴血花,可阿玄咬唇之际,又将剑霍地拔出來,顿时木板上似下了一场血雨,淅淅沥沥滴答有声。
陆景候将我转过身來,我木然看着,身后又传來一声剑刺入骨髓血肉之音,我颤了一颤,心想阿玄果真恨他至此,一剑还不解气,又得补上一剑。
却是那陆景泉厉声喊出來:“阿玄!”
他本是气力方歇,此时嘶哑着嗓音听着完全不似先前,我蓦地转过身去,正见方才刺进陆景泉心间的那柄长剑颤巍巍地插在阿玄的心口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深浅把握得似乎刚好。
那血似一尾细蛇慢慢从剑与心口相接处蜿蜒而下,被染成暗紫的青色衣襟,被阿玄牢牢捏住不放,她缓缓倒下,头转向了陆景泉轻笑道:“你不是说从未在意过我么,可为何我性命将矣之时,你却还是如此慌张不堪!”
陆景泉的眼睛被布条捂住,手脚也是被缚住,挣扎不得只得将头凑近了去听她的心跳,却是面颊触到剑身,顿时被划得血流如注。
他却不管,只是将头搁在阿玄的身上,似疯了一般蹭着让她起來:“阿玄,你定是在吓我,我方才听的那一声,是你又刺在我身上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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