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我明明就该同样被爷爷捧在手掌心上疼的,为何却只有你……”
他声音缓缓低下去,无尽哀惘之意尽数宣泄出他肺腑:“陆景候,你可知我从小就恨你,我是你堂兄,却反而处处矮你一截,家宴上你听着胸膛负着手背出來的每一首诗我朝阳也是背得烂熟于心,却是从沒人问起过我,生怕我一出口,便会像我父亲那般扫兴!”
陆景候寒声道:“沒有哪个生來就被认准是什么人,可你后來偷习旁门左道蒙骗女子,还特意找上了阿玄策反她为你行事,到了如今,你还是不肯与她交待清楚吗?”
陆景泉身子颤颤着笑出來:“交待清楚,你都说得如此事无巨细了,还需我來交待什么?”
阿玄先前便是跌坐在一旁噙着满眼的泪呆滞着望着这边,此时陆景候转身过去看她,她也是半点反应也无,陆景候对她淡淡道:“在上京无故丢失两名女子之后,我注意到你总是不见人影,后來才知陆景泉竟到了上京,后來倒是轻而易举便擒拿了他,现下便是我不说,你也知是谁出卖了你,出卖了你苦心经营数年的好戏!”
她依旧只知抿着嘴静静看着陆景泉,面上缓缓露出一抹笑意:“陆郎,你可有半分真真切切地爱过我,不是因为我与陆景候的关系,只是因了那日初见,你为我收了那把不合时宜的油纸伞!”
满室都是寂静,我朝陆景泉看去,他双手被反剪着捆在身后,侧面躺在地上狼狈不堪,我想若是换做我,我也不好意思开口來一番山盟海誓。
却是他似乎想了想,笑着道:“玄小姐,你怎么还要犯傻,那日桥上的女子那样多,我与你搭讪,分明就是算计好了的!”
他又是笑:“我想让这世间,仇视陆景候的人再多一个罢了,玄小姐,你委实是太傻了些,竟被我一双眼睛看得痴愣,晕乎乎就信了我,可见,总归也还是怪不了我罢!”
阿玄笑了笑:“你莫要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