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狂风骤起的荒原上一块顽固坚硬不通情理的冰石。
而他,却是春日里带着风情万种的蔷薇花,迷人且带着绵软的刺,让人只想更亲近些。
那之后,他时常來见我。
阿妈不许我与他过密來往,说我日后即便做不了陆景候的少奶奶,也是能当侧室的,可我却是发现,我离不了他了。
他生动的一颦一笑,比起陆景候那块寒冰实在是好得多,何况,他比陆景候要对我好。
谁人不爱翩翩少年郎,纵使在外界人眼中,他与他父亲一般都是游手好闲的世家子弟,可在他提及陆景候时,我分明在他那双春水含情的眼中,见到了不屈的斗志。
我想,若是我日后与他联手起來,他面容又是如此与陆景候相似,或许可以以假乱真暗中除去陆景候,继而与他双宿双栖了。
陆景候的书房中不知是挂着谁的画像,我见那女子眉目生动,似活在了画中,我不敢问他,只能装作视而不见,明明在别人眼里,他本该是爱我才对,那画里的女子,也本该是我才对。
直至我与景泉不得不暂时分别,随陆景候去上京开拓他陆氏的商业王朝,我才知,他这些年总是独自坐在书房中默默凝视的画中人,是哪家的女子了。
却原來,也是与我身份一样的仆婢,或许还比不上我,我至少,是可以与陆景候比肩而立的。
景泉与我暗通书信,叫我一定要提防陆景候,说他一直都是心事难测,可我却在常随着他出府时注意到,他总在路过上将军府时驻足看上许久,我便知,那女子定是李上将军家的小姐了。
果真,他在上京的商路逐渐开辟得连女帝都知晓时,用了寥寥数语,便让女帝与他的心上人赐了婚。
我那时便知,我此生,也只能跟定陆景泉了。
是他逼我反目成仇,我有何错。
我开始利用一切条件,有条不紊地与景泉开始了将陆景候击垮的计划。
只愿景泉,不会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