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桥下小河里的几尾青鲫,扭头便下了桥。
他似乎在身后低声叹了口气,我心中一动,又重回到方才与他说话的地方,对他一笑:“公子,我就是在陆少爷身边当差,若是以后有机会,你可以见到我的!”
我许久未对人笑了,也不知此时会不会有些僵。
他竟是愣怔之后笑得如雨后新笋一般清新不已:“好,我会记住你的!”
后來我回去问阿妈,才知他原來就是一直游恋勾栏院的堂少爷。
不止是族里的长老瞧不起他,就连作为他的堂弟的正牌陆少爷陆景候,每每提起他,也总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
可我却总觉得,他不似常人说的那样坏,起码,他会对我笑。
他在那座桥上对我笑的次数,比这个陆景候从小面对我笑的还要多的多。
那双眼睛看过來的情绪,是骗不了人的,犹如春雨绵绵潮湿,犹如冬日暖阳和煦,总是让人舒适不已。
我那时便想,若是他与这陆景候换一换,又该是作何光景,或许,也并不会比陆景候差到哪里去罢。
后來的新年守夜,全族的人都在祭台那边围着篝火祈愿,愿來年农事顺利出海顺遂,家人健康邻里和睦,我百无聊赖地与阿妈坐在一起,听她说阿爸生前的旧事。
却是有一位年轻公子哥端着酒盏从我身边经过,走出了几步又折返回來道:“咦,是阿玄么!”
阿妈经过一天的劳累已是疲惫不堪睡熟了,我轻轻将她靠在我肩上的头稳住,轻轻抬眼去看他。
那时雄雄的火光在他眸中成了晶亮的两点,似有簇簇火烛在其间燃起跳动,我以为是陆景候,迟疑着准备起身作礼,他却半蹲下身子道:“怎么,就不记得我了!”
他将面容堪堪停在我抬眼视线之内,那样清晰的眉眼在火的映照下衬出些许妩媚來,我这才发觉,他与陆景候实在有太多不同。
陆景候是冷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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