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着去找他们,却是囿于到处的火不敢乱动,只得局限于脚底不停地转身四处去搜寻他们的身影。
剑影与刀光交错着映得眼花缭乱,我怕得不行,紧攥着衣摆哀哀哭着,只求父亲能来救我。
却是身边一阵笑,我霍地转身去看,陆景候踩着一地的火与灰烬朝我缓缓走来,扬手便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扔至我脚边。
我惊惧着低头看去,只觉天塌地裂也不过与如此了。
从来都是一脸笑意朝着我的父亲,竟被这刀刃舔血的陆景候害到如此。
他伸手就将我抱了起来,轻轻笑道:“我给你的见面礼,喜欢不喜欢?”
我浑身都在颤,又是他身上的冷,又是四周烧得噼里啪啦的火光的热,寒意与潮意从四肢百骸处牵扯撕裂着我,我眉峰一紧,急促地睁开了眼。
王喜正让一众医官与我把脉,嘴里念道:“她不过是头上有些伤,为何还发起热来?”
有个医官喏喏道:“或许是伤口有感染之症,用炙烤过的银针刺穴位便好了。”
王喜擦了一把汗,袖子梭梭有声:“那旁边殿里的那位呢?还是那副吓人模样?”
也不知那样子到底有多吓人,我只听得众医官都是纷纷叹气,连话都不愿说了。
我粗着嗓子喊了喊:“喂。”
王喜急遽回身过来望定了我:“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算是醒了!”
我伸出软绵绵的手探向眉心,一层厚厚的纱布触手升暖,我道:“陆景候呢?”
王喜在旁边不作声,我索性去问与我把脉的医官:“您知道那位陆公子的身体怎么样了?”
他朝王喜唯唯诺诺看去,王喜朝他怒目竖眉,他把脖子一缩,也不说话了。
我把手往薄被里一躲:“今儿脉就把到这儿吧!我总之是醒了,死也死不了。”
王喜在旁边一跺脚:“你就别给我使小性儿了!陛下说你若是身体好不了,便要来剁我的狗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