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有意,以后便再不与我客气方是还情了。”
我哑然无话,只得将钏子扣在手里,笑了笑:“将军说的是,我出府也有半日,想来也该进去了。”
他点点头,在我眉心一点,我没来得及躲开,他笑道:“苏苏真是美极。”
我脸腾地一红,头低了半晌,耳边传来渐行渐远的马蹄声,再抬眸时,眼前已无人影了。
他骑马的背影矫健有力,的确是俊朗非凡的人,我默默叹了口气,随便将钏子往腰间一塞,抬步便走。
我舍了学马的好时机,不惜装病回来,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只因我想到,上次最后一见的陆景候似乎不太开心的样子,我便莫名其妙地想去见见他。
我也不知是为何,我明明视他为眼中之钉附骨之蛆,便是从前我不如现在这般嚣张之时也是俱他怕他,从来没有生过想要主动与他亲近些的念头。
去陆府的路我依稀有些记得,一路上四处张望只怕又遇见夏力,好在倒是平安地拐了条街穿了几条巷子到了陆府大门前。
那日夜里无人守门,倒是现下白日有个门童靠着门在打盹。
我好心轻步走了过去,悄悄道:“小哥,打搅下,小哥?”
他睡得有些沉,我凑近他耳朵尖依旧是小声道:“呀,这脚边是谁的一锭银子!”
他诶了一声赶紧把脚护住:“都别动!是我的银子!”
我嗤地一声便笑了出来,他回过神来有些窘,愤愤道:“你这姑娘家,好端端地为何要骗人!”
我没奈何,只得赔笑道:“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可否请小哥通传一下你家主人,我想见见他。”
他打了个呵欠道:“你是谁,见我家主人是何事?”
我道:“我是乐易郡主身边的贴身丫鬟,来见你家主人,是为……”
是为了何事?
醍醐灌顶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此时话到了嘴边,却突然不知如何开口,刹时便讷讷闭了嘴,再吐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