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问題了,呵!
“夫妇”、“夫妻”这类字眼都太奢侈了,对于他们,不,对于她自己,太奢侈太奢侈了!
谁也赢不了和时间的比赛,谁也输不掉,曾付出过的那份心动时真切的爱……若虞素对俊臣沒有情意,那这一切也就作罢!偏生越是同俊臣相伴日久,虞素便越來越陷入了一种认清自我的恐慌中!她越來越欺瞒不了自己的一颗心,越來越发现原來她对來俊臣的情根一早便深种!
如果说当初那片太温柔的清月之下、他与她无意识的一场偶遇仅仅只是缘分的缔结、一瞬的悦眼及心;那么日后那些止不住的朝思暮想、陷入意顿神驰的地步便决计是情种在心底深处抽枝吐芽的延续!而当宿命兜转、流光不歇,有心亦或无意间,阴差阳错的他将已嫁作人妇的她从段府里强行带出之后,那昔人再遇眼神交汇的一瞬,她便像是在不觉间含笑饮下一盏荼毒,就那样顺势自然的毒药已入骨!而当他有点儿出乎她意料的将她稳妥安置在东院、且给了她一个堂堂正正的妻子的身份的时候,她便可谓是就此甘心情愿的跟着他、为他蛰伏了!
这样的感情很是作弄,作弄的虞素几乎就要承受不住。这样的爱情于她來说其实是耻辱,但煎熬的并非是她的名节与她的坎坷,而是她对他的爱、注定在他身上得不到等价的回报!
她是多么想,与他做一对真正有名有实的夫妻……而不是这样的坎坷纠葛、陌生而违和!
俊臣只觉的自己头脑里一阵阵的钝痛,这个时候的他显然沒有半点儿的精力去付诸在虞素身上、去体察她在寻思一些什么。他的内心负重弥深,若是旁人他决计是不会有这种类似良心的煎熬感的,但偏偏那是太平的驸马……且太平,怕是自此后怨怪、甚至深深的憎恨上了他!
心念一沉,头脑又是一阵似要撕裂的疼痛!纠葛如俊臣,他再也僵持不住,转目时刚好瞧见虞素在身边儿满目关切的向他看过來,就这样不期防的,胸腔里一颗心似乎起了怦然地一下跃动!也无从辩驳这究竟是出乎一种怎样的情绪作弄,俊臣沒有言语,一把拽过眼前的虞素入了怀里抱住,死死抱住。
虞素一失惊,口唇下意识微微张弛,但半晌都不发一语……
他们二人的距离很咫尺很咫尺,这两具身子紧紧的伏贴在一起,贴着心跳、隔过皮囊而似乎做了灵魂的相倚靠。俊臣那些芜杂而纠葛的情绪在入怀了虞素的瞬息,终于有了一个尚算稳妥的放置处;他拥住虞素,仿佛是想抱住世上人间这抹难觅的、仅剩的微薄温度。
这个时候的來俊臣,明显颓废而消极的不合时宜。他是那样脆弱,一遍一遍,嘶哑着嗓子,不断地问:“我是不是一个魔鬼?是不是……是不是……”
又有谁能相信,眼下这样萎顿狼狈又有点儿显落魄的來俊臣,便是那个为武后所深深信任、手握生杀、便连审讯人犯夺其性命时亦是优雅且绝对不失仪态的左台御史中丞呢?
但一任那充斥心门的情潮将自己湮沒,俊臣这怀心事也都是注定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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