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虽然不雅观,但绝对不是那种唾沫四溅、满嘴油腻的随意,他吃得很快,也很干净,一碗饭吃完的时候不会有一粒米饭残余,一条小鱼塞进嘴巴也不会有一点骨头吐出来,即使一眨眼功夫吃了四大碗米饭,放下碗筷的他也没有打饱嗝或者拿牙签剔牙,而是静静等着娲和相依为命的老人。
“哑巴,收拾一下。”等娲放下筷子,老人低沉吩咐了一声,看着青年勤快收拾碟子碗筷,老烟枪的老人又抽起土制的旱烟。
“那个叫道藏的孩子过得怎么样了?你是要把这张弓给他吧?”老人的声音本就沙哑,抽烟的时候更是如磨砂般粗砺,像是被高原黄沙浸泡过,不难听,有种沧桑感。
娲轻轻点头,昏暗晕黄的灯光将她本就不尖刻的轮廓匀染得更加柔和,很难想象就是这她刚才把有些年数没有舒动筋骨的老人逼入死角,她环视房子中一排排弓胎,这些弓都貌不惊人,朴素单调,远比不上现代工艺的反曲和复合弓那般璀璨耀眼,可她清楚这些弓拿在某些人手中便发挥出它们无与伦比的爆发力和穿透力,例如眼前这个曾经在东北深山野林中射过东北虎、搏斗过长白山大野熊的老头子。
“那孩子根骨一般,可悟性不错,如果早些让我遇到,说不定也会收他做徒弟,做我这一行的,不图有什么了不得的天赋,可必须耐得住寂寞,品行要端正,心术不正,再聪明也是个祸害,教出这样个徒弟,做师傅的会折寿。”老头子靠着椅子抽着旱烟,眯着眼睛望向门外的山峦,夕阳西下,就如同他的人生,每天这样吃顿饱饭喝几两白烧后抽着烟看着日出日落,他也不觉得寂寞,轻轻扯起一个笑意,“我虽然不清楚你和他的关系,但我这几年最大的疑问,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跟着他,该不会他是哪个不出世老怪物的子孙吧?我走南北江湖走了大半辈子,算不得井底之蛙,也算让我侥幸碰到几个神仙一般的前辈,这类人的脾气,我琢磨不透。”
“不是那回事。”
娲轻笑道,一提起陈道藏,她便不再那般不近人情的刻板固执,“他只是个普通出身平凡家世的男人,但我有我的理由。”
顿了一下,也不理会老头子略微惊讶的眼神,娲补充道:“他的出身决定他的传奇不会靠家族长辈这类虚无缥缈的东西来支撑,再者,江湖,最大的传奇从不会出现在世家子弟身上,往往都是白手起家的市井小民。”
“是这个理。”
老人点头道,对此他深有同感,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小人物的崛起那才叫精彩。
瞧了眼正襟危坐的娲,老人问了句“喝不喝白酒”,见娲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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