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这种看似最没有效率的方法在聪明人之间的博弈中往往能够取得匪夷所思的成果,陈道藏搬家后一个星期都没有急着以邻居的身份登门拜访皇甫华夏,终于,这条老狐狸在一天傍晚按响门铃主动找上门,手里还拿着一小盆很新鲜的青椒、黄瓜之类的蔬菜,开门的是娲,皇甫华夏笑着说那是自己种的东西刚摘下来。
看着眼前这位头发乱糟糟、胡渣也不干净、戴一副廉价眼镜的中年邋遢大叔,娲很含蓄地温婉一笑,领他进门,给人懒散感觉的皇甫华夏一进门就对那套茶具和椅子赞不绝口,捧着那只按道理说应该是仿时大彬赝品茶壶爱不释手,也不理会陈道藏略微错愕的视线,只顾着自言自语,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放下茶壶,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见笑见笑,我这个人没见过啥大世面,看到好东西就容易眼花。”
“陈道藏,耳东陈,道教经典《道藏》的那个道藏,其实本人没什么文化,从一所乌烟瘴气的大学毕业没几年,最近在给人做家教,准失业中。”陈道藏笑着自我介绍,随意打量了一番皇甫华夏,却发现不少有意思的细节,肯在风月场所或者赌场眼皮不眨一下就一掷千金的豪客,却戴着有些岁月的便宜眼镜,一件皱巴巴t恤搭配条泛白的牛仔裤,不过那双人字拖鞋倒是货真价实的阿玛尼牌子,t恤也绝对是burberry的真货,难道说这只狐狸还很恋旧?
“我嘛,复姓皇甫,名华夏,名字的气势倒是有了,可人就猥琐多了,出门经常被小女生当作怪叔叔,害我连女儿学校都不敢去。”
皇甫华夏大笑道,如果不是熟知这家伙是个一旦盯上猎物就敲骨吸髓的狠人,陈道藏还真会被他的无害神情蒙混过关。这个大叔用嘴巴从烟盒中叼出一根烟,短嘴的黄鹤楼1916,看到陈道藏惊讶眼神,他笑了笑,抛给陈道藏一根,道:“假的,不过味道很接近了,这假烟真要卖也不比中华便宜多少。”
陈道藏也不客气,点燃抽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他一时间也不确定这包烟嘴金黄的黄鹤楼是真是假。
“大学有屁用啊,道藏,你相不相信我这么个废柴还是上海复旦的毕业生?”皇甫华夏那张成熟到沧桑的脸庞在烟雾弥漫中愈发模糊,翘着二郎腿,斜眼瞟了眼远处清洗蔬菜娲,神情始终保持那副玩世不恭的基。
“不信。”陈道藏微笑道,一脸正常人都会浮现的惊愕和怀疑。
皇甫华夏也不反驳什么,一笑置之,对这次拜访解释道:“这些蔬菜都是我女儿种的,楼顶有一大块地方闲着没用,我就弄了些泥土和蔬菜种子过来,每天就由她负责浇水打理,没想到还真给我省了一笔开销,这物价飞涨得逼良为娼,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又不能去偷去抢能省就省吧,加上这蔬菜没污染,新鲜,就给你们带来了,可别嫌弃啊。”
“不嫌弃,这东西想买都不容易啊,哪里会嫌弃。”陈道藏这句话倒是发自肺腑。
皇甫华夏起身告辞,婉拒了陈道藏要请他喝一杯茶的提议,临走前他还不忘多瞧了那茶壶几眼。
“演技不错。”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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