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要命的又往往不够阴险,像眼前这么个脑子不错又敢狠辣的,印象中除了道上那些个已经高高在上的老不死家伙,还真不多。
混他们这一行,被无名小卒做掉的大佬,不要说浙江黑道,仅仅杭州一个城市,前几年就有一个,而要不是那个大佬离奇挂掉,他的大哥九爷也不能够在西湖区这一块肥得流油的地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以前刚出道时候根本不知道生死的“南哥”突然感慨地发现自己竟然也开始畏首畏尾,看向陈道藏,神色复杂的他轻轻一笑,道:“也亏得是我,如果是七爷那几个四肢发达的变态小弟,不管你怎么做,你今天都难逃被羞辱的下场。”
陈道藏一挑眉头,听出了言外之意。
“捅人犯法,叫110,你没有意见吧?”
“南哥”自己点燃一根烟,想了想,又掏出一根抛给陈道藏,继而转头看向那个早被吓得不轻的姓赵纨绔,道:“赵公子,打电话吧,你也清楚这事情再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把这人关进去也算给你朋友一个交代,说实话在道上谁要这么肯替朋友出头,打架归打架,砍人归砍人,都会敬他一杯。赵公子,我也把丑话挑明了说在前头,在里面你们有势力整他,我管不着,出来以后,这三个人如何对你们,我也同样管不着,这是我做这一行的规矩,希望赵公子你们能理解。”
姓赵的家伙哪里还敢反驳,只顾着点头擦汗。有钱人,尤其是这种玩女人远比打架在行的不入流纨绔,最怕死。
“出来后,你如果混南山路酒吧,有事情就报我的名号,朋友多半会卖几分面子。”
这位很有斯文气质的大哥人物深深望了眼陈道藏这三个人,见陈道藏已经点燃他那根刚才抛过去的黄鹤楼,笑了笑,道:“对了,我叫韩汝南,道上都叫我笑面虎。”
说完浩浩荡荡一行人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钻进几辆面包车离开爵色酒吧,当然,韩汝南坐的是一辆银色宝马。
陈道藏蹲坐在一架路灯下,不远处就是那个满身血液不停呻吟呜咽的倒霉纨绔,还有那帮心存忌惮忙着电话联络医院和警察的年轻男女。
融子蹲坐在陈道藏身边,挠挠头,欲言又止。
“我出了这种事,你出手肯定比我还要狠,所以别说对不起之类的话,我不爱听。”陈道藏抽着烟笑道,耸耸肩,吐了个烟圈,“兄弟,可不是一起喝酒玩女人那么简单的,真要是那么简单,所谓的兄弟哥们也太不值钱了,你说是不是,融子?”
融子重重点头,他不善言语,只能闭嘴,他也相信身边这个死党懂他的想法。
刚才如果不是韩汝南拉了那个红毛一把,融子这本意是保护陈道藏的一刀绝对直破那个鸟人的腹部,他的恐怖力道加上刀锋的尖锐,那就绝不是在病床上躺几个月那么惬意了。
“在想什么?”商朝笑了笑,揉了揉脸颊,侧过头盯着抽烟沉思的陈道藏。
“我?”
陈道藏狠狠抽了口烟,冷笑道:“我在想什么时候我才能去欣赏某个小人物的崛起,而不是被某个上位者欣赏!”
“不想要被怜悯,那就爬呗。”
商朝那双桃花眸子突然绽放出格外魅惑的神采,使劲望着与平时略有不同的陈道藏,嗓音拥有蛊惑的意味,道:“道藏,你要爬得很高很高,高到只有你一个人,身边再看不到任何人!”
“那你们呢?”陈道藏微微一笑,仰头望着昏黄的路灯。
商朝出奇地没有答复。
玩弄锋利刀片的融子却毫无征兆地开口淡然道:“跟所有被你踩下的人一样,在你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