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那个刚才还在嚣张大笑威胁陈道藏的纨绔不敢置信地低下头,他甚至能够看到自己的新鲜血液由酒瓶扯开的伤口渗出那件范思哲t恤,最先的一阵轻微刺痛逐渐扩大,撕心裂肺,只是脑袋空白的他只顾着剧痛,完全忘记了该做什么,他双目没有焦距地像寻求答案,入目的却是一张明明再熟悉不过却又异常陌生的惊恐脸庞。
“你个傻逼!我不捅你,拿着个酒瓶出来拉风给谁看?!”
嘴角还叼着根烟的陈道藏像是在看一个弱智一样看着那纨绔,一把拔出沾血的半截酒瓶,瞥了眼同样也被他雷霆手段震慑住而一脸目瞪口呆的笑面虎,道:“放心,我有经验,这么捅进去肯定死不了,躺几个月就差不多了,不过以前我都是用啤酒瓶做这种事,就是不知道瓶子贵了,是不是伤势也会不一样。”
没有人阻拦陈道藏的这一记狠手,因为没有谁会预知到这种突发状况,没有女人对这血腥一幕尖叫,因为她们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融子悄悄挪动,站到陈道藏背后,使劲盯着那个“南哥”的表情变化,打架打多了,再笨的人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简单道理。
商朝饶有兴致地望着那个被捅了一瓶子想哭却不敢哭的可怜蛋,他跟融子一样对鲜血也一点都不反感,甚至,还有掩饰得很巧妙的兴奋。他带着很浓重的幸灾乐祸冷笑道:“白痴,还不捂住伤口,真想死就直接跑到西湖跳下去,那样你老子就把医疗费都省下了。”
剩余几个纨绔的第一反应就是退后再退后,站在离陈道藏很远的地方,那几个原本想要尖叫起来的女孩也被笑面虎狠狠一瞪硬生生把喊叫吞回肚子。这位在杭州道上算很吃香的斯文男人扯了扯领带,终于收敛起他的笑意,阴森森道:“有意思,竟然来这么一手,够狠!”
那被捅了一瓶子的纨绔躺在地上,很压抑地嚎啕大哭,鲜血满腹,触目惊心。
当现实生活赤裸裸表现出与影视中雷同的戏剧性场面,往往让人恐惧到手足无措,所谓的勇气、定力和气魄,也都在刹那间灰飞烟灭,那一刻,人性的脆弱便一览无余。
陈道藏两指夹烟,吐着烟圈,蹲在这个只顾着恐惧和惊慌的纨绔身边,眼中既没有鄙夷,也没有怜悯,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听到笑面虎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语音,陈道藏将烟头在这个纨绔额头掐灭,随手将烟头一丢,然后缓缓起身,这种烫伤此刻根本没办法跟那厮腹部的痛楚相提并论,只是这个动作让周围人没来由地感到一阵遍体生寒,陈道藏起身朝道:“我也没觉得这件事情就会就此结束,但我跟你说过想玩我,可以,但代价可不小,如果下了决心要彻底玩死我,也行,不过我劝你下手狠点,我这种小虾米,别的不行,玩命未必就比你们这些道上的差。”
那个红发壮男似乎看不惯陈道藏这种过于冷静的表现,上前就要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当着他大哥的面捅人的家伙。
红发男子刚看到对面那个身高将近两米的魁梧青年似乎不对劲,就觉得领子被猛然一拉,导致身形退后了好几步,一个踉跄差点一屁股倒在地上,刚想破口大骂转头却看到大哥的冷峻脸庞,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再看远处那个野兽一样的庞大青年,手中赫然滑出一把没有刀柄的冰冷刀片。
刚救了手下半条命的大哥人物“南哥”沉默不语,看着陈道藏脸色阴晴不定,比眼前这个家伙下手更狠的角色,也不是没有,做他这一行的操刀砍人本就是吃饭般希拉平常的职业,他曾经就亲眼见过一西北大汉把人整条胳膊卸下来,而比眼前这个男人更阴的,他也领教过,但聪明的人往往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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