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汐,你变了。”
呵呵,变了吗?大概是真的变了。
从前的沈汐,满腔的热忱,一片赤子之心可昭日月,俯仰无愧于心,可现在呢?经历了那么多之后,终归变得冷情,甚至冷血。
如果善良意味着要眼睁睁看着至亲至爱一个个离去,她宁愿自己变得恶毒。
“我知道你因为沈承之的死恨透了父王和外公,可这都与我无关,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立刻恢复沈府昔日荣耀,追封沈大人为王侯,只要你喜欢。”
沈汐冷冷地看着开出条件的姜斌,觉得很可笑。
人已死,连尸体都腐烂在地底,还要那些虚名做什么。
除了报仇,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继续活下去,只要一想到沈承之惨死的面容,那死不瞑目的双眼,她的心就像被来回撕扯,一次有一次地鲜血淋漓。
姜维夺走了沈承之还不够,沈汐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真的会杀了娘亲司徒雪。
可怜的女人,等了良人二十多年,等来的却是冰冷的刀剑,和刀剑刺入血肉的剧痛。
或许是老天爷在提醒她,该醒醒了。
与刚刚得知娘亲死讯时痛极了的心境不同,现在沈汐已经只剩下悲凉。
也许死了才是解脱,活着的人,注定要遭受惩罚。
“姜斌,你还不明白吗?我想要的不是荣华富贵,更不是光耀门楣。”她抬头看着牢里唯一一扇有微光照射进来的天窗,微弱的光线照在她消瘦而有些凹陷的脸上:“我要他死,我要夺走他所珍视的一切,这就是我继续生存的所有意义。”
姜斌向后踉跄一步,不可置信地盯着沈汐的脸。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难道你要成为被万民唾骂的佞臣吗!”
佞臣,又有什么不好呢?佞臣,手上有无上的权利,要人生,要人死只凭他一句话。
欧阳洵做了几十年的佞臣,他没有报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沈承之,做了几十年的贤臣,最后却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
“事到如今,我还有选择么,齐恪说他想娶我,我便嫁。三年前我就斗不过他,三年后,结果没什么不一样。”
“你这样像话吗?沈汐,你看看你自己,哪里有半点‘杀神’的影子,你以为齐恪是因为爱你才要娶你,别做梦了,他娶你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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