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布有些失望,同时又有些歉疚:“那我送送你!”
两人往外走,达海问:“二哥在鞍楼可适应!”
鞍楼是制备兵具、器械的衙门,负责掌管兵器、鞍辔、甲胄、被具、盔甲、刀仗、旗纛、鞍辔、皮张、雨缨等一应物事,丹布原先闲散在家,说了好几门亲最后都沒成,还是达海得了贝勒爷的青睐,给了丹布这么差事,丹布原本长得不差,这差事一成,说亲的媒人差点儿沒把家里的门槛踏破。
丹布羞涩地一笑:“你放心!”
如无意外,二哥今年应该能成家吧!
伸手抚了一下粗糙的篱笆门,他再度回眸看了一眼那幽暗中一点昏黄的烛光。
长子析居,幼子守户,只可惜他这个幼子是永远得不到阿玛欢心的。
他自嘲的一笑,也罢,就让二哥守着这个家吧!
“别送了,回吧!”推开篱笆门,四月的夜,晚风瑟瑟。
“达海,你……你有空常回來!”
明明才十三岁,却仿佛已经被环境过早的催熟,丹布望着达海略显单薄的背影,不免鼻头有些发酸。
达海却不管自己的二哥是何等情绪,他自离开家门起,离愁便很快被身后那条小尾巴所转移,他走的快,身后的影子也走的快,他刻意放慢脚步,那影子便也缓下,始终保持十步距离。
达海最后停了下來。
寂夜深深,不闻鸡犬之声。
“你想要什么?”
“巴克什……”那声音有些瑟瑟微颤,显然是夜露太过深重,他在风口守了那么久,早已冻得全身发麻。
达海回身向那影子走去。
走得近了,方发觉那少年早就冻得一张脸沒了颜色,在月光下晕晕得透出一层冰冷之气,若非方才还听见他张口说话,真要怀疑他是否还有活人的气息。
“你想要什么?岳托!”他的声音暖暖的,穿透寒冷的夜幕,如救赎的圣光般投在少年的身上。
岳托微微抬起头,牙关冻得咯咯直响,他身上依然穿着那件灰扑扑的单袍,裤腿短了一截,露出赤/裸的脚踝,即使如此,他却依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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