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血腥气仍未散去,门窗依旧紧闭着不透一丝风,苏宜尔哈蹑手蹑脚地靠近床边,手刚触及床幔,床内闷闷地传来一声咳嗽。
“福晋醒着呢?”苏宜尔哈撩开帐幔,床上被褥盖的严严实实,躺着的那名女子年纪不过十三四岁,容貌清秀,只是刚刚生产完整个人都显得气息恹恹,额际发丛间满是汗水。
“小阿哥呢?”
“奶嬷子抱着,才吃了第一口奶呢。福晋快放宽心,小阿哥很好,老嫲嫲[1]们都说了,您这是第一胎才生的艰难些,并不算什么?以后养好身子,生二胎时就轻松多了。”
李佳氏长长地松了口气,眼睛发涩,眼角不自觉地滴下泪来。
“福晋快别这样了。”苏宜尔哈赶紧用帕子替主子擦去眼泪:“您还在坐月子呢?何苦作践自己的身子?”
“爷……哈达,可有消息?”
“福晋您赶紧放宽了心吧!内栅大福晋才派人送了洗三的贺礼来,说我们小阿哥呀,是个顶顶带福的福星。寅时小阿哥降生,哈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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