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递到他跟前,只是直视前面,“给你,你要是难受就哭。我保证不看。”
可我等了很久,竟然没人接。
刚想要抬头看他,停在空中的手却被一拂,那个皱巴巴的卫生纸,飘飘摇摇的漂在了喷泉池子里,迅速吸水分裂。
“季南安,你丫的别这么不识趣!”看着眼前这个死气沉沉的男人,我终于恼火起来,“你以为我还真舍不得你死啊。你丫的有种就真去死,只是临死前写好遗嘱,说纯属没出息自愿,别赖上我和我妈!”
他不说话。
“你以为你什么东西,我早知道你现在这样,就让我妈掐死你好了。反正陪葬的又不是我,也比看你这个样子好!”我用力踢了一下脚尖,“一个大男人就别在这儿装林黛玉,我告诉你,这世界上受苦悲伤的人多了,丫英国的狗都比你现在有风格!”
还是不说话。
我的怒气登峰造极。
“我告诉你,不光我妈盼你死,你知道这世界上谁最盼你和你那个妈死么?”我指着自己,“是我!是我宁蔚!我在国外就想,怎么今天这个车祸的不是你季南安,怎么那个整容失败的不是你妈林早,怎么煤气爆炸的不是你们娘俩,那样一锅端了,连尸体都没有,那该多利索!”因为生气,刚才稍稍平复下来的呼吸再次急促粗重起来,我只觉得大脑氧气稀缺,但有些话还是不说不快,“你这个木头桩子,那股意气风发的劲儿呢?在这儿装怂熊,算是什么本事!”
他还是不说话。
我是彻底服气了,然后在近乎于哮喘症状爆发的情况下败退。不管你多么生气,这一场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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