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只剩下梓归璃一人,他将密折放置一边,拿起那迷香管,细细的打量起来。前些日子还不觉得,到了今天却开始担心她有没受委屈了。
想起那日她发热症犯的时候,不吵不闹的躺在他怀里,那模样跟弧鸢得个小小的风寒也要吵着要他喂药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但他却感到非常的安心,有一种被依靠的宁静。
六年的质子生活,让他开始有了防备的意识,轻易不会让人靠近他。但那一日知道独孤傲在她房里过了一夜之后,他心情浮躁难安,第二日要抱着她才能入睡。
他究竟是怎么了?总有些患得患失,又总会因为一个女子而牵动情绪。
将手上的迷香管子再次扔到一边,梓归璃将自己扔进椅子中,沉入黑暗里。
柒然将青焰盟几乎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青山,她真的有些沉不住气了。这简直就是变相的将她囚禁,走动一步都有人跟着,有些禁地不能去,现在能去了也找不到人。
“青山呢?青山去哪了?去将他给本宫找来!”
半个月的时间,若是她到如今还不回去,想梓归璃不怀疑都不成。她知道青山不想她再回紫苏楼,但如今她还不能离开,有些重要的事,她必须亲自去做。
那四个侍女只会重复着一样的话,盟主去向无人能知?
她第一次深切的体会到,如今她已经不是弧鸢公主,没有权力去调遣他们,而青山,也不再是她的侍卫,他是这个偌大的组织的盟主。
第三次将那侍女端来的药给扫到地上,柒然已经有些气馁了。关在这个地方,也寻不到出路,似乎她与外面就这样隔绝了。
“公主在发什么脾气?”
青山这时从外头进来,便见柒然大发脾气的模样,这模样,就似当年在安南国太子梓归璃那里吃瘪回来后,抓着近身侍卫与婢女,一顿撒娇耍赖的模样。那样的弧鸢,更带上了几分女子的纯真率性,与朝政上说一不二,军营中要令行禁止的公主,是完全不一样的。
青山的声音中带着些愉悦的笑意,忍不住出声调侃了句,挥手将人给挥退了。
“你什么时候让本宫出去。”青山一来,她又恢复了冷清的模样,有些正襟的坐着,带着些冷冽的直视青山那阴郁中带了些光亮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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