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魅闻言脸色大变,毫不客气的回嘴道:“你江燕又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包衣之家出來的女子,说穿了不过梅香拜把子,大家都是奴才罢了,谁又能比谁高贵多少呢?”
“你放肆!”江燕扬手一个耳光煽在她的脸上,逼上前厉声威胁道:“在敢胡言乱语的话,本宫就撕烂你这贱人的嘴!”
月魅怯怯的后退了几步,捂着高高肿起的脸蛋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你竟然敢打我,信不信我告诉皇上去,让她废了你!”
江燕重重的冷哼一声:“你尽管去告吧!本宫才不怕你这小蹄子去皇上跟前嚼舌根子呢?”
兰婕妤冷眼旁观着二人斗气,忽然发出了一声嗤笑:“江贵嫔娘娘不要恼羞成怒嘛,人家月昭仪说的又沒有错,你自己也是从奴才堆儿里爬出來的,又何必在我们跟前儿摆主子娘娘的款儿呢?沒得叫人恶心!”
闻得这一句,江燕的脸色滕地涨红,怒到了极点:“你说的沒错,本宫的确是个包衣奴才的出身,但好歹本宫是嫡出,而且现在位份又在你俩之上,所以就不容许你们僭越犯上,倘若你们在敢造肆的话,本宫就命人掌你们的嘴!”
兰婕妤眼波悠扬的朝她面上一荡,轻缓自得的笑道:“虽然江贵嫔位份尊贵,但也不能目无宫规,当众撒泼打人吧!这也太有损您京都第一才女的称号了,既然您如此嚣张跋扈,违背了皇后娘娘治理六宫的宽仁之风,那嫔妾只好代皇后娘娘教训一下江贵嫔了,來人啊!掌她的嘴!”
轻软如甜糯的声音,却带着不容争辩的威慑,只见她身后的两个嬷嬷抢身上前,一把抓住了江燕的肩膀,强行往下按去。
江燕素來骄傲,何时受过这等羞辱,自然是不肯轻易就犯,而另一个嬷嬷根本懒得跟她客气,朝着她的膝弯处狠狠一踹,使她整个人一下子跌跪在雪地里。
江燕气得快要疯了,怒喊道:“本宫是皇上御口亲封的贵嫔,岂容你们这群贱人欺辱!”
兰婕妤优雅的弯下身子,用指上冰凉的玳瑁嵌珠护甲,漫不经心的划过她精致如画的脸蛋,温言笑语的说道:“再说这样的话,我都要替你羞死了,你只不过是皇上亲封的贵嫔,又不是皇上真正的嫔妃,又有何打不得的,既然犯了错,就活该被打!”
“你......”江燕气得浑身乱颤,只觉脸上一凉,颊骨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痕,这样的行为对与自视甚高的她來说,无异是最大的侮辱,又加上兰婕妤的那番话句句诛心,令她难堪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当场。
兰婕妤欣赏着江燕那幅羞恼的模样,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意,由于她是庶出,打小就备受欺辱,如今一朝翻身得意,越发骄矜起來,更喜欢以下犯上,去作践那些身处高位之身,只见她唇边漾起得意的冷笑,厉声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给她点颜色看看!”
“遵命!” 嬷嬷大声应道,一把抓着江燕的头发,对着她被迫扬起的脸蛋,熟练而迅速地左右开弓,连续一阵劈哩叭啦!耳光清脆地狠狠煽下去,江燕的脸蛋很快红肿血污一片,嘴角也被打烂,流出一抹猩红。
白鹏飞在一旁看着,脸色铁青,要不是茗慎死死拉住他,对他制止的摇头,他早就挺身而出了,如今看着江燕被打成这般模样,再也不能视而不见。
于是,他挣脱了茗慎的阻拦,气冲冲地上前去,一脚踹开了揪住江燕头发的嬷嬷,对另一个嬷嬷怒道:“还快不住手,江贵嫔娘娘是你们这些奴才能动手的吗?不怕皇上知道了,通通打发你们去慎刑司吗?”
两个嬷嬷明显被威呵住,如受惊老鼠一般缩到了兰婕妤身后,面露恐慌。
可是兰婕妤却不吃他那套,高昂起头凌厉扫了他一眼,挑起秀丽的长眉,冷笑:“白侍卫好大的口气喲,人是本宫让她们打的,你是不是也要把本宫送进慎刑司呢?”
白鹏飞深吸了口气,按下心头的怒气,规规矩矩地冲着她打了个千儿,躬身道:“末将不敢冒犯兰婕妤,但是江贵嫔虽然无宠,皇上也是极为爱重的,若事儿真要往大处闹的话,只怕会折了婕妤小主的恩宠,所以还请小主手下留情,息事宁人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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