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鎏金丹鼎里焚烧着龙延香,袅绕浓郁气息压不下空气里飘荡的刺鼻酒气,仙鹤衔芝灯架上的一百二十支红烛,照映着帝王冷漠如冰的容颜。
文浩高大伟岸的身躯斜卧在金光璀璨的龙椅上,穿着一袭黑色锦缎常服,披散着墨发,手持一盏金爵,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着烈酒。
炙辣割喉的冰冷液体缓缓流入他的肺腑,却也浇不灭心头那跳窜的愤恨火苗,故而他只能憋着气,再一次将殿内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干净。
那个该死的女人,亏得他曾经如珠如宝地捧着她,而她却不知感恩,为了一个白鹏飞,不惜一次又一次的忤逆他,激怒他......
每每想到此处,他就火冒三丈高,更加疯狂的砸东西來宣泄,否则,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一个冲动,忍不住跑到昭阳殿里,把那个沒心沒肺的小东西给活活掐死。
“呵呵......”文浩仰面苦笑,赤红的眼角泛起晶莹的波澜,真不知道前世和她结了怎样的仇,如今这样的报复,让他爱恨不能,好似作弄。
西子见他面露苦痛的表情,急忙扶住了他,劝道:“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要不奴才去把慎贵人找來陪陪您吧!”
“不许去!”文浩厉喝一声,‘啪’地摔下手里的金爵,酒香四溢。
紧接着,猛然抽出挂在墙上的龙凤长剑,醉步摇晃地在殿内舞动起來。
他一边用笔直雪亮的剑锋去挥砍殿内华丽的陈设,一边长啸吟哦,发泄出心中怨气与心痒难耐的噬骨相思。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行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呵呵......何日见许,何日见许,......” 他喃喃自语的反问,醉眼朦胧,长剑在他的手中如寒刀霜月,舞得殿内一片肃杀之气。
宫人们都被皇上疯癫的神色吓得拼命退后,像一群受惊的鸟儿般四处散开。
西子在一旁看的也是心惊肉跳,总觉得皇上此刻的状态有点不对头,忙对着一个缩在他身后,满脸惶恐的小太监道:“快出宫去请慕容候,快......”
“嗻!”小太监颤声应道,说完,便踉踉跄跄逃离了养心殿。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不得於飞........使我沦亡........”文浩依旧醉言醉语,手中舞弄的剑也不肯消停,剑风所过之处,无一幸免,案几崩断,杯盘茶点狼藉一地。
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耍酒疯,一个多月以來,茗慎的音容笑貌一直在他脑海挥之不去,这相思好似附骨的蛆虫,日日夜夜咀嚼啃咬着他这一颗躁动的心,想要见她一面的渴念,愈发如狂潮一般汹涌的难以抑制。
他醉了,也爱的疲惫了,一番宣泄后,负手立于窗前,定定望着天边的一轮皎洁明月,心境凄凉道:“纵然身凌绝顶,又有何意义,风咋起,不胜寒,"
,,。
收到宫里报信的时候,慕容凡正抱着娇妻夜魅在芙蓉暖帐里翻着红浪,好事被打搅的他,心里自然不是很痛快,但一听小太监说皇上喝醉了在砸东西,顿时來了兴致。
自从他结识文浩以來,就从未见他喝醉过,于是忙收拾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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