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自行婚嫁。
由于宣文帝在位期间,因给宣德帝守丧而错了过了一次大选,所以现在,一些家中有女初长成的大臣们纷纷上表请奏,说宣文帝是谋朝篡位得來的帝位,不能作数,如今宣德帝丧期已过多年,请求文浩在今年中秋节之前,按照祖制度开始每三年一次的选秀,因此,那些中选的官家小姐们,就被陆陆续续的接进了宫。
此番选秀,沒有以往那么规模宏大,只接进宫了将近百人,但这百十人,却全都是由茗婉精挑细选的筛选后,所留下來的。
她们不但容貌皆属上等,其中也不乏德行出挑者,更兼有高贵的出身,据说个个身系名门,其中包括南安国的十公主珍玉儿,顿时让各宫各苑都感到了强大的威胁。
昭阳殿内,茗慎从病中悠悠转醒,扑鼻一阵幽兰馨香,令她顿时生疑,便自己强撑着身子起來,披了件白色直领锦衣,四下寻找香的源头。
最后将目光落在妆台旁边,只见一盆茂盛的秋兰摆在那里,无数花瓣直立着,形成一朵圆圆粉粉的花团,如同闺秀手里的绣球一般,十分大气醒目但不张扬,花蕊一点金黄,让人惊羡。
茗慎独自坐到了妆台前,对着镜中憔悴如斯的苍白容颜嗤笑起來。
在她失宠这段日子,身边伺候的宫人多半被她的皇后妹妹以‘新人进宫,节省人力’为由撤走,只剩下的几个不顶事的,也时不时的被叫到其他嫔妃的宫里干粗活,内务府更是克扣她的用度份例都來不及,又怎么会往昭阳殿送东西呢?
到底是谁这么好心,还特意送來一盆如此矜贵的秋兰,供她赏鉴。
秋桂端着药走进殿中,只见茗慎消瘦的身影映照在昏黄的铜镜内,因这半个多月的缠绵病榻,令她看起來更加苍白消瘦,孱弱的像一朵出岫的轻云似得,披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神情忧郁地望着那盆秋兰,整个人恰如一枝雨意空濛中的玉莲,有着说不出的风姿天然,秋水潋滟。
“主子,该吃药了!”秋桂把药搁在了几案上,轻轻唤道,看着茗慎怔怔出神的模样,不由在心底凉凉一叹,皇上也真够铁石心肠,主子都病了半个多月了,硬是沒來看上一眼不说,却对着新进宫的沈家小姐极力抬举,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后宫诸人,昭阳殿已然失宠了吗?
“这盆秋兰是谁送來的!”茗慎忽的薄唇微动,目光茫然落在那盆兰花上,迟迟不肯移开。
秋桂低声道:“是皇后娘娘今早赏下的!”
茗慎嗤声一笑:“她与我,当真是姐妹情深啊!”
秋桂为难道:“其实奴才很想扔掉的,奈何这是皇后娘娘赏的,只能摆在屋里,主子看着心里不舒服的话,奴才把它摆放在外面去吧!”
“不必了!”茗慎缓缓地摇头,盯着兰花恍惚了片刻,声音轻颤的问道:“新进宫的那位兰才人,长的应该漂亮吧!”
秋桂拿起梳子,梳理着茗慎的头发,缓缓道:“凭她是谁,也比不过主子的绝色姿容,即便有几分相似之处,充其量也只是个赝品!”
“但是人家胜在年轻!”茗慎凄然一笑,抚摸这自己的脸颊,意冷心灰道:“本宫今年都已经是快到花信之年的人了,就算保养得当,也失去了少女时候的天真烂漫,更何况,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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