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拉着她的袖口道:“主子不能去啊!这些日子您本就因为白大人,一直跟皇上冷战着,,若此刻过去探望白大人,皇上那边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发作呢?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这事來的突然,八成就是冲着您來的!”
“宗人府那种地方,但凡进去的人无论贵贱,不死都得脱成皮,本宫不去不成,你快让开!”茗慎肃然的命令道,见秋桂不让开,索性甩开了她的纠缠,急急地往往殿外走去。
可是就在脚刚刚迈过门槛的时候,却又止了回來。
“你说的对,这件事是冲本宫來的,若是去了,只会正中那些人的下怀,不但救不了白鹏飞,说不定还会火上浇油!”茗慎闭目定一定神,恢复了几分冷静,忽的睁开双眼,咬着下唇道:“秋桂,去准备香汤,本宫要沐浴更衣,去养心殿求见皇上!”
“皇上已经好久沒來咱们这儿了,八成是恼了主子,您此时去求见,皇上会见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若真的爱我,自然会见的!”
秋桂见她着急之中亦不失冷静,也自知劝不下來,只好依着她的意思,吩咐宫人们立即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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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汤洗凝脂,湿润的雾气弥漫了整个宫室。
茗慎出浴的身躯像一朵绽放在水中娇柔的白莲,散发着诱人窒息的幽香,有宫人上前为她披上质地柔软的白色长袍,并将她扶到了双鱼连枝纹的鎏金镜台前。
她款款坐落,开始对镜梳妆,暖融的花粉,冰凉的胭脂,在香氛浓稠的空气里,素丽的容颜渐次幽艳起來。
她拈起细丽的青黛描画远山秀眉,心绪也被一笔笔的勾起。
自从上一次文浩伤了她的心以后,她便一直称病不见他,即便偶尔相见,二人之间皆是冷言冷语,时间久了,文浩也动了真气,便再也沒有临幸过昭阳殿,如今,为了救出那个在背后一直默默帮助她的人,她终究还是要去以色侍人,求文浩开恩。
想到此,她不由自嘲一笑,披上宽大的白色纱裙,用一条珍珠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再将一头青丝高绾成髻,插上一支白玉步摇在侧。
长长的珠饰颤颤垂在髻边,对镜顾盼间,美眸流盼,容色倾城,仿若锦画里走下來的仙子,她满意的勾起唇角,一步步仪态万千地从殿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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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外,寂静得令人不安,一排带刀的侍卫凛凛站立在檐下,神色皆是肃穆冷峻。
西子从殿内匆匆走了出來,撑起油纸伞來到茗慎跟前,为难道:“贵人还是请回吧!皇上说他现在不想见您!”
“让西公公为难了,劳烦你再去通传一声,就说皇上若不肯接见,本宫便在此长跪不起!”茗慎含笑说着,慢慢屈膝跪在了镂刻花纹的湿冷青砖上,冷雨凄风中,她精致的妆容有些溶化,却也丝毫不损倾城之色,反而令人生出一种戚戚然然的感觉。
西子见她这般坚持,不由叹道:“罢了,贵人稍候,奴才在去通传一次!”
时间在“哗哗啦啦”的冷雨中滑过,连茗慎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跪了多久,直到身上从里到外都被雨水湿透,精心描绘的妆容被冲刷成苍白的底色,连发髻都被雨水打湿,粘腻在脸颊,也始终沒有等到文浩的传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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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雨停歇下來,周围的宫人们开始出來清扫积水和落叶,看到昔日得宠的慎贵人,此刻像一只落汤鸡般跪在殿前,纷纷幸灾乐祸的窃笑起來。
“这不是最得圣心的慎贵人吗?怎么会落到如此狼狈的境地!”
“这算是轻的了,听说她和外臣白少卿不顾廉耻的在大内苟且偷情,还被皇上撞了个正着,皇上沒赐她三尺白绫,已经是天恩浩荡了!”
“都说慎贵人在伺候宣文帝的时候,就是个淫※荡的坯子,沒想到是真的,活该皇上不见她,这种女人,应该打发到冷宫里才是!”
.......
茗慎挺着笔直的脊背,双眸紧紧盯住养心殿那扇朱红金漆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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