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落的沉默,拉着一缕忧郁的晚风,穿过半掩的窗子。
茗慎迎窗而立,发丝微微飞扬,目光盯在庭外的花色不繁,艳亦失色桃花,久久无法回神。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桃花依旧笑在春风里,人面却早已不知何处去。
大哥和娘亲迟迟未有音讯,承欢的境况她也无从得知,还有秋妈妈如今是生是死,更是令人牵肠挂肚。
在她陷入思亲的愁绪之际,只见一袭粉锦百皱裙在眼前盈盈一闪,是月魅巧笑嫣然的走來:“慎主子,王爷让奴婢带您去他的营帐!”
这个时辰应该是文浩正在商议大事的时候,叫她一个身份尴尬的女流之辈过去干嘛?
茗慎觉得有些疑惑,便问:“现在就过去吗?”
“是的,慎主子,快走吧!”月魅像往常一样主动去搀扶茗慎的手,无意般又多嘴一句:“别让咱们爷久等了!”
茗慎急忙将手从她手上抽走,眼眸掩过一抹暗淡之色,嘴角卷起云淡风轻笑意:“我自己走就好,劳烦月姑娘替我引路了!”
,,。
茗慎掀开帐子走进营帐,只见文浩锦衣玉带,仅以一条明黄吩带系住腰身,外披一件暗纹蟠龙金边大氅,霸气内敛的斜倚在虎皮榻上。
在他下首坐着一堆部将,案前铺着一张皇宫的分布图,可见她的到來,似乎是打断了什么?
“妾身参见王爷!”茗慎盈盈跪拜,将头压的很低,即便心里很是尴尬,声音却依旧平稳镇定。
“夫人快起!”文浩放下手中的情报信,大步向她走去,毫不避讳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拥进了怀中。
“王爷!”茗慎在身子撞入他的胸膛瞬间,发出一声娇嗔,头低的恨不得埋进胸前,这样暧昧的姿势,定会让流言四起,文浩总是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也不知道避讳着点。
文浩见她害羞的样子,越看越爱,低头附在她耳边轻笑:“小东西,快把头抬起來,瞧瞧谁回來了!”
茗慎诧异的抬头,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纳兰荣禄身上,他身穿藏青布衣,更显得人消瘦不少,刚毅的脸上长满了稀疏的胡茬,给他添了不少沧桑的韵味。
宁古塔的酷寒如风刀霜剑,昔日锦衣华服的纳兰家大公子,如今竟然落魄成一个山野村夫模样,而他身边,坐着一个白色粗布麻衣的妇人,当年白家香闺玉质里养出來的千金之躯,如今竟然是尘满面,鬓如霜。
茗慎看着这一幕,激动得几乎落下泪來,忍不住上前,握住了荣禄的手道:“大哥,慎儿连累您和姨娘受苦了!”
“四妹妹不必自责,有些事本不与你相干!”荣禄喉结酸苦的滚动几下,粗糙的大手抱住茗慎的肩膀,见她消瘦不少,顿时心疼得如刀绞一般。
“可怜慎丫头!”白玉霜來不及拭落眼角流下的泪痕,走过來握紧过茗慎的手,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哽咽道:“瞧你人瘦的就剩骨架了,可见这两年,你也是受尽了委屈和折磨啊!”
“该受的,就不叫委屈!”茗慎抚着玉霜姨娘枯黄如柴的指头,见她面色发青,身形消瘦,霎时泪流不止:“姨娘,慎儿不孝,连累您受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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