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鹏飞对茗慎的一腔爱慕与呵护看的真真切切,只是沒想到她竟然也会护着他,这让文浩心中的醋意更浓。
茗慎看了一眼身侧的白鹏飞,许久后,淡声答道:“他是我的知音好友!”
“知音!”文浩面色更怒,但却收回手里的龙凤剑,以冷声警告道:“哼,白鹏飞,今天本王给你父亲白威一个薄面,如果下次再敢拿剑指着本王,本王就让你们白家绝后!”
说完,瞥见茗慎满心担忧他的伤势,心中妒火更甚,气的甩袖绝尘而去。
茗慎见白鹏飞伤势严重,便将他带回了翊坤宫包扎,皇宫里最忌讳兵刃厮杀,所以茗慎既不敢声张,更不敢宣御医,只好自己亲手她上药包扎。
“你好点了吗?”
“皮外伤而已,不敢劳烦慎妃娘娘费心!”白鹏飞忍痛笑道,包裹胳膊的白纱上徐徐殷出一片血迹。
茗慎看了他胳膊一眼,刚包扎好又开始流血,不禁惊慌道:“怎么又流出这么多血來,本宫还是传召御医來吧!”
“沒事,娘娘不必担心末将,末将这会子还有事要去养心殿回奏,要紧的,半分耽误不得,所以末将就现行告退了!”白鹏飞故作轻松的笑笑,拄着剑狼狈的站了起來。
茗慎忙去扶他,并拉他坐了回去:“你先别走,本宫还有话想问你”
“慎妃娘娘有什么想知道就问吧!末将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鹏飞忐忑坐下,鼻端呼吸着她身上温热幽静的莲香,心乱如麻。
“你说过要帮本宫查出杀父真凶,可为何那天之后,便不见了踪影!”茗慎清澈的目光打量着白鹏飞,不温不火的问道:“可是在躲着本宫。
白鹏飞闻言面色微微一震,所以应付的讪笑道:“末将这段时间比较忙,所以疏忽了娘娘交代的差事,的确罪该万死,还望娘娘体谅末将的难处!”
茗慎嗔视着他,道:“既然有罪,就要将功赎罪,你不用万死,本宫今日也不为难你,我是问你一些话,你可以不用回答,但如果本宫说错了,你尽管摇头就行!”
“娘娘想问什么?”白鹏飞狐疑的望着她,只觉的她的神态很不对劲,好像是知道了点什么?
“皇上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本宫了,但是本宫不相信,所以才來找你求证下,家父的死音查到内侍监就断了线索,很明显是我们打草惊蛇,让真凶有所防范,隐觅了起來,皇宫想隐藏一个人不容易,除了首领太监李玉有这样的手段和权利,本宫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躲得过翊坤宫的日夜盘查!”茗慎的语气似是随意,眸光却温冷如玉,像是认定了一般。
白鹏飞望着茗慎的眼神变得复杂,不点头也不摇头,而是充满了赏识,沒想到这个女人会如此聪敏,短短几个月时间,就窥察到了一切始末原委。
茗慎见白鹏飞不语,冷笑一声,继续道:“如果那个杀死我父亲的真凶是李玉的话,那么,在这里宫里能够使唤得动他的人,除了惠太后,就只有皇上了,你说是不是!”
“是……是……”白鹏飞附和着点头,突然惊觉她话里的矛头指向了皇上,急忙又摇头道:“不是……不是……”
茗慎沒有理会他的否认,激动的说道:“是皇上等到本宫走出宗人府后,派李玉带人过去勒死了我的父亲,然后制造成自缢的假象,将流言蜚语嫁接到我的身上,是不是这样的!”
白鹏飞双手稳住她的双肩,力图她冷静下來,缓缓吐出了真相:“事情不是娘娘想的那样,其实当末将怀疑李玉的时候,也怀疑是皇上做的,后來听皇上说起,那件事其实是惠太后指使李玉去做的,皇上不过是替太后担了个虚名罢了,娘娘可千万别误会皇上啊!”
茗慎目露死灰般的失望,苦笑道:“如此说來,惠太后杀我父亲的时候,皇上是知道的,可他根本不想去阻止,因为他心里也是想让纳兰家的人死的,如今我终于想明白了,现是借着贵太妃自戕來削弱纳兰一族,然后给我吃下绝孕丹,呵呵.....什么专宠,什么恩典,全是在为灭纳兰家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