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天气,还带着深冬残留下來的冰封气息,空气冻人的似乎要凝水成冰。
这段时间,文轩再也沒去见过茗慎,而是终日昼夜不休的与姑苏寒、白鹏飞、、慕容凡、西林坤这四员心腹大将商议分析,意图将睿亲王暗杀或则令他返还封地,因为他在京都驻军三十万,已经令民心惶惶,朝野动荡,即便他什么都不做,对根基未稳的文轩來说,都是一种无形的威胁。
所以文轩恨不得立刻将他处之而后快,或则令他离京好眼不见心不烦,但是一系列的阴谋阳谋,连饭过招下來,似乎总被文浩占尽了先机,失策和挫败无疑让本多猜忌的文轩,更加怀疑西林坤和慕容凡二人中,有一个是内鬼。
前朝风声鹤唳,后宫也不消停,惠太后被幽禁在慈宁宫礼佛之后,宫里发生了覆地天翻的变化,兰皇后一朝扬眉,终于落实了管理后宫的权柄,与燕嫔和灵犀形成了一个党派,开始刁难发难降位的白凤兮和失宠的琳嫔、雪贵嫔她们。
而对于茗慎这位恩宠逐渐衰退的妃子,她们偶尔也冷嘲热讽几句,但碍于茗慎也是身在妃位,所以她们也沒敢怎么过分的得罪。
转眼到了烟花三月,冰冷的气候开始转暖,整个皇后到处一派春暖花开的勃勃生机,美不胜收,妃嫔们纷纷换上了内务府新制的春装,花枝招展的出來逛园子,串门子,连宫女们也褪去了色深厚重的冬装,清一色的改穿樱红柳绿的娇俏宫裙。
这日一早,皇后举办春日小宴,邀请诸位嫔妃前往景仁宫赏花品茗,除了雪贵嫔称病不來外,宫中美人以上的小主们,全都赶來赴宴,衬得景仁宫一时间花团锦簇,万紫千红。
茗慎也携带了彩凤前來赴宴,头梳简约的飞仙髻,斜簪一支凤凰展翅金步摇,鬓边垂下一串赤红夺目的玛瑙流苏,着一身紫棠色的芍药纹缂丝袍,领口的袖子的滚边都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配上外罩的浅粉缎子风毛披肩,衬得她别有一番娇俏可人之风情。
她就着彩凤的手來到景仁宫的拐角处,突然停下了步子,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只见灵犀走到了白凤兮和琳嫔的跟前,娇声娇气的作揖道:“嫔妾给琳嫔娘娘请安,给白姐姐请安!”
“不要脸的东西,凭你一个奴婢出身,有什么资唤本宫姐姐!”白凤兮轻蔑的瞥了她一眼,通身只穿了一袭月白色的如意暗纹缎袍,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起,如今的她与往日不同了,只不过是个从四品的贵人而已,所以穿戴不比往常那般奢侈华丽。
反观灵犀,同样也是贵人,但她新宠上位,母凭子贵,身穿一袭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下罩蜜粉色镶银丝万福苏缎长裙 ,青丝用别致的鎏金嵌碧玺扁方绾之,露出如荷瓣一般清丽的容颜,桃花玉面,耀如春华,倒把白凤兮衬得更加颓败落魄。
灵犀见白凤兮看不起自己,也不恼火,而是故意似得意抚着自己平坦的肚皮,骄矜显摆道:“白姐姐和我一样同为从四品的贵人,如今尊您一声姐姐,也不过是看着您年长了些罢了,可不要不识抬举,要知道我可是正怀着皇上的龙种,将來若生下长皇子,母凭子贵更是指日可待,不像白姐姐您,色衰而爱弛,如今人老珠黄,怕是要老死宫中喽:“
白凤兮气的眼角泛红,狠狠剜了她一眼,不在言语,世态炎凉,沒想到她一朝失宠,连阿猫阿狗都想要爬到她的头上,不禁怒不可遏道:“哼,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不过是背着自家主子爬上龙床的小贱婢而已,也敢跟本宫相提并论,且不说我白家如何显赫,就冲本宫是正统嫡出的身份,就比你这个丫头的卑贱之身高出许多來!”
灵犀被说到痛楚,含春的粉面微微一抽,仰起鼻孔道:“自古英雄不问出处,后宫之中,最重要的是皇上的恩宠,只要皇上喜欢,哪怕出身在低贱,也是可以与你们这些名门闺秀平起平坐的!”
琳嫔素日就和白凤兮交情甚好,见灵犀才封了贵人,就敢如此骄矜的欺负自己的失势的姐姐,在温和的性子也动了真火,走上了狠狠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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