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到了二月,但空气里依旧充斥着刺骨的严寒,几朵梅花如婀娜多姿的仙女,悄然飘落在园林小径上,白如雪,绯如桃,朵朵争妍。
茗慎漫步在这条梅林小径,突然看见一抹比红梅还艳的小小人影,带着金铃的脆响和爽快的娇笑声朝她靠近,只见珍月儿身着艳红的洋莲红绣五色裙装,如一朵盛开的红梅一般,娇艳若滴,待人采撷。
文浩则一袭墨金蟒袍,外披狐肷墨裘,衬得本就沉默寡言的他,越发矜贵冷清。
他们二人慢慢踱步向前,文浩墨玉般的眸子深邃的让人探不出情绪,而月珍儿则像只小云雀似的在他身边绕來绕去,时不时娇笑,从樱唇讲出几句令人听不懂的南安话。
茗慎躲在一株初吐芬芳的红梅树后,目送着他们郎才女貌的背影远走,突然眼圈一阵发热,眼眶内积蓄的泪水,化成了眼底淡薄的蒙眬。
“什么叫做‘红霞映照绣女影,梅花三弄断肠泪’,如今算是彻底体会了!”她轻轻折下一枝艳红的梅花放在鼻端轻嗅,呼吸间只觉得冷香透骨,冷得她眼角,凝结出了一滴晶莹剔透的冷露。
话音刚落,便听见珍月儿娇俏的声音蓦然地从她背后戏谑响起:“‘红霞映照绣女影,梅花三弄断肠泪,的的确确思郎君,句句怨言绣金匾’,想不到皇嫂是个多情多怨的性情,好好的赏个花儿,都能赏伤心惆怅的情绪出來!”
茗慎回头,只见她和文浩二人并肩站在自己眼前,当下心头如针刺一般,唇角却努力扯出一抹笑靥:“本宫也想不到珍月儿公主不但玲珑慧质,还对我们中原的诗词如此精通!”
“我将來要做浩的女人,自然学会做一个中原女子!”珍月儿耸了耸肩,玩味中又略带了几丝无奈,低声嘀咕了句:“否则浩会不喜欢的!”
茗慎只觉自己的一颗心在酸楚里发疼,面色却依旧强作欢颜道:“睿亲王能得珍月儿公主这般才色佳人,真是艳福不浅!”
珍月儿还想说什么?但被文浩摆了摆手制止,沉着嗓子用茗慎听不懂的南安话对珍月儿吩咐道:“你先自己去附近的园子里玩耍一会,我和她有话要说暂时不能陪你了,不如晚上陪你一起用膳!”
“不许食言噢!”珍月儿挤眉弄眼的用南安话说道,言毕又冲着茗慎吐了吐舌头诡谲一笑,这才砰砰跳跳的朝旁边的倚梅园方向而去。
“是來找我的!”文浩勾了下紧绷的唇角,灼热的目光紧锁在茗慎羸弱的身上。
茗慎脸颊一热,忙低了下來,淡淡‘嗯’道。
“刚才为什么要躲着!”文浩语调突然变得的轻佻,带了几丝戏弄之意。
茗慎死死地咬着下唇,恨不得咬出血來,颤抖着喉咙道:“我……哪里有躲着?”
“说吧!一大清早的找过來,所谓何事!”文浩唇角笑意逐渐扩散,她这副娇羞的模样,令他赏心悦目,心情大好。
“水蛭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再追究下去了!”茗慎略带祈求的说道,声音轻的恍若一道虚无缥缈的云烟。
片刻的僵愣后,文浩方恢复一贯神色,挑眉冷笑道:“凭什么不追究,惠太后联合皇兄毒杀了父皇,又害的本王的母妃尸骨无存,本王为何不能利用这见件事当契机,借題发挥來发难太后,为父皇母妃报仇!”
“既然王爷主意拿定,那我只好去另寻门路,告辞!”茗慎苍白的面颊带了几丝无奈与歉疚,先帝和贵太妃都不是她蓄意谋害的,但是直接间接,她的手上都沾满了他们的鲜血,此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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