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我不需要你的虚伪的同情……”白凤兮扑腾着四肢就开始疯狂的挣扎起來,尖叫的声音焦灼与凄厉,一个劲的在他身上挣扎厮打。
“凤,你冷静点,凤……”荣禄沒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看着她抓狂的挥舞着猫爪般的指甲,在他身上脸上乱打乱挠,一时无措,只好甩了一记耳光在她脸蛋。
他根本沒舍得用力,只是想让她冷静下來而已,沒想到她却突然伏在自己的肩头, 呜呜咽咽地抽泣起來。
那声音低低的,惶惑的,又那样无助,含了无穷无尽的委屈和悲伤,一点一点地往外倾吐着。
“你打我……”
“我……我只是想让你冷静点而已!”
“连你也打我,我真就这么讨人厌么!”
“凤兮,别乱想了,我先送你回去,别让旁人看了你的笑话!”
,,。
关雎宫,水晶帘,红绡帐,鸳鸯锦。
人,成双。
烛光下,白凤兮惨白的脸,血色褪尽,唇上胭脂却凄艳地存留,那样的红,红的像一个不甘心的咒。
由于她受了极大的刺激,又加上醉酒,挨打,淋雨,此刻头脑简直烧的一片模糊,一直手缓缓地在身边男人的眉间滑动,如旧的青丝里,深藏着女儿家的心事。
“我是不是老了!”她轻声的嘤咛,连语调都是那般凄凉,半解罗裳,露出丰圆的双肩与一双藕臂, 犹如尘埃里开出來两朵白牡丹,越显得肤如凝脂,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凤,你可知晓,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那只翱翔于九天的白凤凰!”他温柔在抚摩她额头上的伤口,那溃烂刺眼的妖红,狠狠蛰痛了他的眼睛。
“你可知晓,你永远都是我近在咫尺的骄傲和信仰,求你疼我!”她合着眸子,薄薄的唇片微微颤抖,几缕乱发散落下來,沿修长的脖颈滑落,被微微的汗黏在胸前那一片雪白上。
“凤,饮鸩止渴,我们会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他只觉心中巨浪翻涌,轻轻抚摸她丝滑的脸,掌心被滚烫地熨贴着。
“我不怕,就算万劫不复,也好过终日寂寥的望梅止渴,求你快点疼我!”她主动捉住他的手,将它移至她的胸前,那触手柔若无物的温软,他的手指轻轻地沉陷。
“好吧!就算你是鸩酒,我亦甘之若饴的饮下,哪怕不能长相厮守,我亦此生不忘这一刻的温存相守!”血腥温香的气味,燃烧他仅剩的神智,使他一时间忘乎了所有,再顾不得其他。
他一把抱住她,喘息着伏在她的侵肌染骨上,揉残栀子,纵情的浓香。
,,。
什么宫墙柳,什么前缘误,全不过是文人编出來哄人的前朝艳史,文浩不是那个月下弹琴的司马相如,而她也做不來‘文君夜奔’这种荒唐的事情,所以,她还是决定要把文浩忘掉。
不能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吧!也许一辈子沒有那么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她把夜明珠坠子交给秋桂,让她藏到一个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这一次,她决定彻彻底底的将文浩忘记,可当她以为她已经忘却的时候,他却又來了。
睿亲王还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