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叫:“放开我,让我死,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不让我一头撞死在翊坤宫中!”
文轩将带血的金钗扔在地上,仿佛多看一眼都会嫌弃:“你想死就滚远点死,别脏了慎妃的地界!”
“我多年的痴情竟比不上这个病秧子的一颦一笑,究竟是皇上糊涂了,还是我糊涂了!”白凤兮闻言,恍若五雷轰顶一般,怒吼渐渐变成绝望的嚎叫。
文轩转身与她对视,眸底攥出一抹决绝之色,语气冷硬如冰:“白凤兮,你持剑闯宫,以下犯上,出言不逊诋毁慎妃,当着朕的面都敢行凶伤人,无论哪一条罪都够将你诛杀千百回了,朕念你白家世代忠良,而且你弟弟还救过朕的性命份上,特意网开一面,将你贬为贵人,收回贵妃金册金印,褫夺封号,你可以滚回你的关雎宫闭门思过去了,朕不想再看见你!”
“哈哈……终究是我爱错了!”白凤兮睁大美眸,倒映着文轩冷漠的俊颜,笑颜渐渐扩散成了苍凉。
“当年我爹爹力阻我嫁给你,说你娶我是为了得到白家的势力,我当时沒有相信,我弟弟也说过你的笑意半分不达眼底,一看便知是凉薄负心的人,我依旧死活不愿相信,而今,我全相信了!”她说完,哭的声嘶力竭,发疯似得跑了出去.
“皇上,快……咳咳……快去拦住她,免得她做出傻事!”
“随她死活,朕就是平日太过纵她,才会惯了她一身的臭毛病!”
茗慎吃惊的仰望着他,那幽深的眸子竟然是,,波澜不惊。
当真薄凉。
,,。
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切切倾盆。
白凤兮披头散发扶着长街的宫墙跪地痛哭,呜咽的泣声比孤鬼还怨,一缕鲜血缓缓自散落的发丝底下流出來,滴在雨水里,晕染成滔滔翻滚着血腥。
“凤贵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惊愕的看清暴雨的人时,荣禄急忙扔下伞,双手紧握住她的孱弱的肩头。
“放开我,我落到这个地步是我自作自受,我甘之若饴,不用你惺惺作态,來同情可怜我!”白凤兮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发,扬手狠狠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在他刚毅的脸庞。
那尖利的指甲如同刀片般刮过荣禄的颊骨,留下了一道火辣辣,血淋淋的口子,正往外沁着血丝。
荣禄呲牙捂住伤口,眸中疼痛闪烁,瞥见她的额头上的撞伤,义烈鲜亮颜色,使她所有的尖锐看來,都显得我见犹怜。
那一刻他忘记了她是当初撕毁婚约的那个女人,只想在此刻给予她关怀和安慰。
“我用情付诸流水,落到如此可悲的地步,你心里一定很得意吧!你尽管嘲笑我吧!尽管尽管的來幸灾乐祸吧!”白凤兮自嘲一笑,从喉间挤出悲切的苦楚。
“贵妃娘娘,你醉了,臣送你回去!”
“贵妃,呵呵,我已经不是贵妃娘娘了!”
“什么?”荣禄瞪大了眼,难以置信道:“他竟然贬了你的贵妃位份,还有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他打的!”
“你滚,你滚,我不想最不想的,就是让你看见我的狼狈模样,你一定正在心里嘲笑我,笑我活该,笑我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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