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喝了一声,接近疯狂的叱道:“你这弹的都是些什么啊!竟用次等的音律来应付本宫,你这是藐视本宫,来人,把慎侧妃拖出去杖责三十。”
“母妃恕罪,臣媳资质本就拙劣,望母妃宽恕!”茗慎震惊的扬起脸,对上惠妃那如同索命冤魂一般的瞳仁,身子有点打颤。
这十年来遭受许多罪她都没有吭过气,可这一次不同,当面对这个病态到极限的深宫妇人时,她第一次感到可怕,她怕的不是惠妃零碎的折磨和羞辱,而且她那不依不挠,无休无止的纠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茗慎此刻只能赌男人对女人的那点微薄的怜悯之心,转头用蓄满泪水的双眼,可怜兮兮的对文轩说道:“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贱妾对二爷仰慕已久,还望二爷念在贱妾对您一往而深的份上,宽宥贱妾这一回吧。”
她泛着水雾的眼睛里面盛满了哀哀凄凄的冷露,这样的神情,文轩产生了一秒钟的错觉,仿佛这个女人真的是为了引他侧目而故意抚错琴弦。
可惜他心里很清楚,这只是错觉而已,他可忘不了上一刻钟,这个小妮子还在闺房里大言不惭的骂自己是个‘银样镴枪头’!
想到此,文轩扬起一记响亮的耳光,毫无征兆的甩在了茗慎脸上。
她被打的重重摔倒在地上,只听头顶的一道温和的男音呵斥道:“贱人,净会惹母妃生气,本王不想见到你,还不快滚。”
茗慎就这样捂着火辣辣的疼的脸蛋,跑了出去,其实她心里清楚,这只是一个替她脱身的办法而已,可为什么他要打得那么重?这一定是打惯了人的手法,所以才没个轻重了,如此,更令人质疑,这么温润如玉的一个谦谦君子,如何会有这么狠辣的手?
咸福宫的宫人也难以置信的望着文轩,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风度翩翩的王爷动手打人,就连几乎疯狂的惠妃,也察觉出了儿子的不对劲,他竟然在暗帮那丫头,不过既帮了她,何必又真的打她,难道只因为她是纳兰家的女儿吗?
文轩向来是瑕疵必报的,打的那一巴掌只是惩罚一下茗慎之前骂他的行为,但是,他只要想到她刚才求自己时候的神情,他心底就有说不出的得意,或许他还没有发觉,他早已爱上这种得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