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眼睛。
静妈有些不知所措道:“小姐,快别抬举奴才了,奴才能侍候小姐,是奴才的福分,可当不起您这样的称呼。”
“从姨娘失宠那天到如今,只有奶娘待我十年来如一日,不弃不离。生养之恩大于天,你有何当不得,受不起的?”茗慎娇声嗔道,说话间,把静妈的双手拉过来,环着自己的肩。
静妈温柔小心的拥着茗慎,看着镜中二人,轻声笑道:“真真是拿你这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总是这么粘人可如何是好?如今都是当了侧妃的人了,还一直缠着奶娘,也不怕王爷知道了笑话。”
“哼,我不笑话他不识礼数也就罢了,哪轮得到他来笑话我?新婚之夜居然躲了去,八成是个‘苗而不秀’的银样镴枪头!”茗慎娇声哼道,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用双手捂住自己臊红了的脸,淘气地往静妈怀里钻!
“真真你这丫头损起人来,说出的话比刀子还尖!”静妈嗔笑着说道,将她的头发斜斜地梳成半月形发髻,又插上一支梅花纹碧玉簪,玉簪下面有鎏金流苏,轻轻摇曳,分外动人,更映衬得茗慎清艳绝尘。
寝房的湘妃竹帘下,不知何时出现一位俊雅清瘦的男子,他身穿红绸穿花箭袖,面如冠玉,笑意温泽,而一双细长的桃花眼里,却眯缝着似有若无的锋利。
没想到这妮子,居然敢在背地里骂他是个‘银样镴枪头’,文轩当下气的脸都绿了,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压在身下,让她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苗而不秀’?
茗慎并未查觉房内多了一人,继续笑的如山间泉水般,娓娓自得道:“他不来也好,咱们乐咱们的,倒也清静了。”
静妈不经意间看见帘下的男人,见他衣着华丽,斯文俊雅,想来必是端亲王无疑,急忙慌张的拍了拍茗慎肩膀,紧张道:“小姐,快……快别说了!”
茗慎仍然没有觉出丝毫不对,随意地拨弄着髻边的流苏,发泄着心中不满的情绪:“我偏不怕什么隔墙有耳,最好是王爷这辈子都别迈进咱西厢的门槛,否则……”
“否则你想怎样?又能怎样?”文轩冷如珠玉的声音问道,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茗慎身边,轻润的眼底全是薄薄如冰屑的笑意。
茗慎被突来的声音激起一身战栗,如同受惊的小鹿般,惊慌失措地跪了下来。“妾身……妾身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静妈也跟着跪了下来,求情道:“王爷恕罪,侧妃年幼,无非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已,她并无......并无诋毁王爷之意。”
文轩没有理会静妈,而是俯视着跪成一团的茗慎,揶揄轻笑道:“好一个将门千金,好一个大家闺秀,你满嘴说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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