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6-16
一夜风催过后,天微阑,御花园中经有几枝颓败花枝,摇曳身姿,鼓动雾水。不知人踪何时过,却只见弹指之间,闪动花枝骨朵,轻摇下那喊嗔水露,离了花心,沾了泥土。
却见亭廊转角之地,一抹青衫,黑须飘然,隐隐可见当年风貌,傲骨青衫,言之可谓一绝。却见那人带着几分玩世的一笑,沾染了几许花香,飘飘带露,朝那凤栖宫处移步而去。
看此人步履,似乎对这宫门内的一切,都是尽然的熟悉。
来人匆匆,却将步履止步于那处熟悉的宫阙前,带着几许回忆与茫然,那中年的男子将蓦然深邃的抚着下颚美须,“冉冉二十余载,不想今日又来到这凤栖宫前呀,呵呵,倒是物是人非了,不知道这位倾绝天下的长公主见到我这个故人后,会是何等惊讶的表情呢?”
说罢也不通报,竟似自家门一样,竟然是推门而进,丝毫不以此处庄严为戒。却见进得门后,有宫人前来阻挡,这中年男子也不惊慌,只是负着双手,在那岸然一道:“多年未见,当年梁宫故人,今日凤栖来客,你竟然是拒之不见么,箢明!”他将最后的箢明的这两字说得极重,似乎可以的挑拨着什么旧事催尘破封而出。
“去告诉皇帝,今日早朝本宫就不前往了,有劳他好好应付西疆来使!”帐后,箢明的声音清澈如水,飘然而出的那一刻起,宫人便将那道宫门紧紧关闭。随之的空洞,如过万年一般的长久,是那中年男子开声,“公主,这些年可还安好?”
“苏岩,这些年,你倒逍遥啊!”箢明缓缓的从那帐后出来,一身妙曼,眼神中却带着几分恶毒之意,凝望着殿下那已经沾满风霜的男子,一张脸竟然让箢明足足错愕了许久许久……
“你老了,……”这是箢明见到他之后,第一个感慨,“当年质子风华,汴京无双,如今确实须髯泛白,风霜满面,江湖岁月,催老了当年绝绝之人呀!”箢明似有感慨,“怎么样,箢婵妹妹还好么?这次你进京来,她可曾相随?”
叫苏岩的那中年男子,听到箢婵那名字的时候,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轻笑,那是一种让箢明这种在宫闱中嗜血好杀的人所见不得的幸福满足之感。“箢婵当年与我私情事发,已经被先帝公开处死了,既然如此,她又怎好再出现在京师呢?”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说到箢婵的时候,箢明脸上的神色,竟然是这么不自然的铁青,“她可真好,因祸得福,还能得到你这辈子最完美的爱!这就是不求者的福气,我箢明为情为权斗了一辈子,到头来还不是孤身锁深宫,娥眉恨长。”
苏岩闻言,无谓的一笑,也不知是讽刺还是怎么的,“公主享尽齐人之福,又不可谓天下无双之女呢?”
此话一出,箢明脸上的神色蓦然一白,随即如同着了魔的一般,不顾自身的形象从那座上跌撞而下,扑至苏岩的身前,瞳孔之中大有恨意在。“饶是如此,他们当中有哪一个比得上你苏岩,当年冠盖满京华,多少女子为你倾绝,我箢明如果可以,也可放弃这深宫中的权位与高傲,与你远走天涯,可是,你的心中,只有箢婵,只有那个单纯得跟白痴一样的箢婵,整天只知道岐黄医术的箢婵。”
“何必呢?”苏岩苦笑一声,缓缓的撇开箢明,“其实你应该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当年要不是你陷害箢婵,在她酒中下了消魂散,她至于公主的清白之身,与我这西疆最低贱的质子发生奸情吗?”他回首望着箢明,“她至于被先帝下令处死,以肃后宫吗?”
“是你想置她于死地,置我于死地!”
箢明惨白一退,呢哝着,“你都知道?”
“我何以不能知道?”苏岩反问。此刻,箢明的脸上再看不到一丝血色,然而苏岩却依旧谈笑风生的模样,“旧事何堪回首,如今我不再是当年的质子苏岩,而箢婵也随我天涯浪迹,这样的日子,比在这深宫中浮沉好得太多太多,我不恨你,反倒很感激你,让我与箢婵能有个这么好的归宿。”
“那你为什么又要回来呢?”箢明的脸上,一抹从来不在人见得见的清泪终于缓缓的落下,“这个汴梁对于你来说,是多么的危险,你既然能和箢婵全身而退,为何在这么多年后,又要回到这里来呢?”
“一则,是来看看你,毕竟你我当年还是有一段渊源在,其二嘛,我是来希望你,答应我那侄儿的要求,最起码不要你下嫁于他,但是,也要让萧煜翎娶了阿蛮,拜托了!”
苏岩在说这话的时候,箢明苍白的脸上,明显的一怔,但在听到后面的时候,却又是不解,“区区一个西疆公主,刁蛮无理,如何做得我大梁国母?”她望想苏岩,毕竟是帷幄朝堂的女人,处事即便有着震惊,但是却也能很快的镇压下去,“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来探望我这个当年陷害你们的人,果不然,你是有求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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