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道:“夜老师,何必挖苦我。”
一顿气氛怪异的饭,加上更加怪异的两个人,说着无比怪异的对话,都让人不得不觉得怪异了。
刚吃完饭,我便开始下逐客令,没给他任何开口滞留的机会,将他关到门外。
睡前洗澡,已经是一种习惯,这样会放松身体,更容易入睡,睡得会更香。我要为我高速转动的大脑着想,它也需要放松与休息的。
试了试水温,觉得温热,淋遍全身,浅黄色的卷发倾泻而下。
洗到一半,正觉得舒爽之时,忽然,整个屋子的灯开始一亮一灭,白炽灯泛着白色冰冷的光芒,跳动着,一黑一白两个颜色互相转换着,给人们视觉上反差的冲击。
我目光猛地向上张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那盏灯,温水还在不断向下流,空气中泛起淡淡的水蒸气,而我身体开始紧绷。
洗浴室并没有窗户,忽明忽暗让我渐渐泛起恐惧之意。
我就那样直直的站着,目光盯着那灯,动也不动,只期望那盏灯不要灭。
直到一分钟后,灯并没有变化,却隐约听到客厅的电视响起了声音,我大惊,将水龙头关闭,仔细辨别那个声音,然而,从磨砂的玻璃传来的淡淡光芒便可以确定,那电视的确自己开了。
电视里女主播“叽里呱啦”的说着新闻,声音断断续续,好似随着浴室中的灯光那一蹦一蹦的节奏,不停闪烁着。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曾看过的那部恐怖片,清晰记得里面有一段,讲述一个女生自己在家,闭掉电视,准备去洗澡,可刚转身走两步,后面的电视居然自己跳开,泛着白色的雪花。
她觉得奇怪,将电视关掉,可那电视又跳开,如此反复几次,灯也开始闪烁,最后她看到恐怖的画面,自己戳瞎了双眼,不久,便死掉了。
想到这,心中恐惧不断加剧,没了温水的身子,在这炎热的夏日里,竟觉得仿佛掉进了雪山,寒冷彻骨。
僵硬的站在原地,神色慌张的一下看灯,一下看磨砂玻璃泛进来微弱的光芒,耳边传来时有时无的呱燥声音。
前方的镜子满是雾气,刻画着我模糊不清的脸,却能感觉到那张脸是惊慌到骨子里的恐惧,甚至瞳孔瞬间扩散也能清晰看到。时明时暗的灯光,打在我的脸上也时明时暗,苍白到极致的脸,直觉悚然。
“啪……啪……啪……”空气中散播着混电的声音,而灯闪的频率也快起来。
我仅存一丁点的冷静也瞬间崩塌,荡然无存。剩的,只有深深的害怕。
而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逃。
开始僵硬的挪动脚步,无比慌乱的摘下挂在铁杆上的睡衣,混乱的套起来,我知道那灯坚持不了几分钟了。
心慌了,动作也就慌了,连穿衣服简单的动作也变得十分笨拙。灯在剧烈的闪动,就好像是酒吧里那快频率的闪光灯,不同的是,酒吧中那束灯只是万道光芒中微弱的一束,而这一束放在黑暗的房子中,是那么的刺眼。
终于穿上睡衣,我颤颤巍巍的手滑开锁,拧开把手,逃到了客厅。
客厅的灯顿时也快节奏跳起来,电视随着灯的节奏,一下明,一下暗,所有的都在跳动,此时这种恐惧,是无以名状的,甚至从脚底冷到了头皮。
连惊慌也顾不得,跑到门口,拉开里门,外门滑了三次锁,居然也没打开,边回头看灯,边皱眉解锁,气氛压的我不由连呼吸都不敢呼吸。
这时,只听“刺啦……刺啦……”两声,似乎承受不住那快频的闪动,一下灭了,整个房子瞬间被黑暗吞噬,而门在第四次滑动下,终于开了。
我推开门,跑到了楼道,背后那股无形的压力与压抑也随之减弱,我屏住的呼吸也变成粗重的喘息,颤抖的手缓缓抬起,弱弱的敲了敲对面的门。下午的阳光更加强烈,让整个城市都陷入一片燥热,吃冰棍、喝冰水已经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如果可以,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跳入冰窟里,好好爽一番。
坐着计程车,不算太远的车程,很快便到新校址。
“总经理,这里一共占据面积七千平方米,四周都是商业楼,并不是特别繁华,但该有的一应俱全。”
“这里之前是一个工业服务外包园,由于效益不好,决定变卖资产。一共六栋高楼,每栋楼都是去年新建立的,最高七楼,最低三楼,还有一片公园,风景还不错。”
我四处乱转,李峰在一旁讲解道。
“七楼是哪栋?”
“总经理,这边请。”
七楼的天台上,我向下眺望,每一处景致都一一扫过。
片刻,淡然道:“这六栋楼全部推平,我不要再看到一点痕迹。”
李峰不解道:“总经理,这几栋楼都是刚新建成的,而且每栋楼的架构,用作教室十分够用,如果,推平新建的话,一定会超出预算。”
“的确,推平重建会浪费大部分物资,人资,以及时间,但这里的风格并不适合学院,它所给人的感觉,很古板压抑。”目视着那片公园,解释道。
“明白了,总经理。”他虽然不太在行,但还是相信我所说的。
“记得,我们脚踩的这栋楼,要建成教学楼,高要十层,装有电梯。最低那栋,建成实验室,西边那栋是宿舍楼,东南那栋是体育馆,西北那栋是食堂,剩下那栋,便是艺术馆在加两层图书室。而那个公园……”我指向后方那一片公园,接着道:“给我造成人工湖。”
“而所有建筑风格全部要古典的中国风,简朴而要有特色。空旷的地界全部种花。”
“种花?”李峰在我边说架设,边飞速在纸上一一记下,而听到种花这两个字,不由得停笔,问道。
“既然是“花语学院”当然要有花。”
“是,总经理。”
“还有教育局那边,你打理一下。”
“明白。”
现在学院普遍建设都是欧式风格,已经少了那种古典气息,而我想要的不是风格,只想要那种感觉与气息,来的学生并不是享受奢华的,而是自由,他们真正所渴望的东西。
夜晚,我买了几样青菜打算自己做饭。这样才可以更突出自己的平凡,本来每个人都一样,一样平凡,何必在乎贵贱之分。
进门之前,目光在对面深蓝色的防盗门上流转一下,转身进屋。
其实,做饭这种事并不是有多难,而介于好吃和难吃之分,就在于做菜之人的心里素质,你想让它好吃,它便是好吃的。当然,所有人都不会想让它难吃,反之,越是怕难吃,做出的味道就会越难吃。
自从四年前那顿不算难吃的饭,就一直没在做过,而搬到这里来之后,时间越发的紧凑,像今日这般悠闲,真是难得的珍贵。
利落的洗菜,流畅的切菜,快动作的炒菜,一气呵成,而且香气扑鼻,果真有那么点意思。
刚完成一道菜,便响起了敲门声。
一边将菜放在桌上,一边解掉围裙,一边暗暗猜测敲门人会是谁。
开门后,夜方宇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摆出无奈姿势,耸耸肩,道:“木老师,可不可以借个熨斗?”
“你会熨衣服?”我微微不屑。
“当然,不然怎么会来借。呃,我好像闻到一股香味,木老师你不会在做饭吧?”他轻轻嗅了嗅,问道。
“等着,我去拿。”完全将他无视掉,转身进储物室翻腾。
话说,这个熨斗当然不是我的,而是之前房东留下来的。
不久,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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