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11-18
在那之后的一年多来,梁启星再不曾如此张扬,只是,他也再不曾如从前那样,三不五时就来邀我上山下海,谈天说地,只是偶尔的间隙,才来探望一下我这个老朋友,或者是被肖雨霖呼了来研究“经济复苏”。然而好似约定俗成了般,每次不出半小时,这家伙就会雷打不动地走人。
每一次临走前,梁启星也定是要伏在阳台栏杆上,叨着烟,凝望下对面的三角梅,好似要先跟它们道别。
肖雨霖曾经调侃:“梁痞子。你前世的情人不会介意你多呆几分钟的,着什么急。”
梁启星关门前,回头冲着她:“我前世的情人不介意,某人今生的情人会介意。我还得保住饭碗先。”
肖雨霖意会,便也不再打趣。
六哥跟我解释过,那一次梁启星跑我这来“撒泼”,险险被剑青炒了去,是六哥抵着他和剑青三十一年来的交情,顺便也出卖了梁启星对我二十六年的恩情,才把这家伙保了下来。六哥关于“撒泼”事件对剑青的解释是:青梅竹马的感情,本来就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我很感激六哥,他始终明了我的心情,知道我并不愿意再提从前。不管剑青了解多少。好在这事,大家倒也没有再深究过。
然而,今天肖雨霖没来,只有梁启星自个来了。于是,我其实更开心,即便他在一边不停地吞云吐雾,我依然觉得充实。
“小忆,对面阳台的客厅这些天好像都没拉开过。”梁启星缓缓地呼出一口烟,神色淡淡。
“已经好几天了。订婚回来后,就不见拉开过。”我端了杯奶茶,踱他身边去。
“你还喜欢三角梅吗?像对面那样,三色拾配的三角梅。”
“从来就没有变过。我依然喜欢看着那些枝条在风中飘飘摇摇。”
“也还喜欢看老家的院门上爬满这些藤藤枝枝?”梁启星忽然笑着,转身对着我:“为你这莫名其妙的念想,我可差点成鼓浪屿的通辑犯了。”
我“噗”地一声,禁不住笑意。
“要不是你缠着裔寒说他那梧桐院的大院门孤伶伶,非让他栽上三角梅,还非得三色齐全,我也不用那么危险地三更半夜潜伏到鼓浪屿,给你折那哪门子的白色三角梅。”梁启星悠悠地抱怨。
“白色的三角梅,咱老家很少见啊。而且,谁会想到你会盯上鼓浪屿啊。”我大笑着,许久不曾有的开心。虽然这一年多来,梁启星已经或多或少地打开了心扉,但还是鲜少这么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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