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立恒气势突然一变,白衣男人也没有多想,只是说:“听说前几天你打败了我两个弟弟,区区来见识一下小兄弟的剑法与那柄宝剑。”他嘴里虽然这么客气,心中却是疑惑:这小子似乎没有多深的内力
张立恒连忙摇头,说:“我打不过你,前几天只是个误会,我根本…额……我只会一点点剑法”,张立恒本想说自己不会武功,但想到那天的剑法,突然就改口了,然后接着说:“你相信我,我真的打不赢你的”,自己是会九式剑法没错,但一想到庄光韶那个伤口,自己还是想活久一点。
白衣男人目光一直在扫射着张立恒手上那柄看起来破破的剑,他觉得那柄剑实在太古怪了,心头泛起一丝危险的感觉。然后口中喃喃道:“是吗?”,眼睛突然精光一闪,手中未出鞘的刀摆出起手式,说道:“我先试试”
张立恒见白衣男要出手了,手中剑也下意识抬起一个姿势,白衣男见状,自言自语:“果然是”。
白衣男不再废话,一刀鞘斜斜劈去,奇快无比,且挟有风雷之声。张立恒迎着这一刀,刀未至已有一股气劲把他压得胸闷得要紧,但还是应对着一招剑招使出。剑与刀鞘相碰,并未似庄光韶那样剑断人伤,而是发出了一声金属相交的声音,把张立恒的整个手臂都震麻了。
白衣男一招过后并未继续进招,眼睛露出一丝异彩。他刚才那一刀虽然未出鞘,但已经使出了三成多内力,这份刀劲居然被眼前这小子毫发无损地接下来了。要知道,就在昨天他就用这一份功力劈了一个剑客,这个剑客就是张立恒家中躺着的庄光韶。其实张立恒刚才那一招很巧妙地卸去了白衣男刀劲上的八分力,仰仗着宝剑才受下剩下的二分力。
白衣男看出了张立恒剑法的精妙,他手上的剑更是宝剑,但也看出了这小子似乎内力根基很浅,近乎没有,这点实在让他想不明白。但白衣男实在技痒,不然听到二位义弟有人能破得了他传授的刀法后想要找这人切磋一番,但当下知道这人几乎没有内力根基,这让他实在不过瘾。
白衣男人一念之下,对张立恒招招手:“你来向我进招,我也不使内力便是”。
张立恒听到这话,不太明白什么不使内力,应该是让自己占点便宜,但他听懂“进招”这两个字。张立恒也觉得刚才那一下实在憋屈,却没有庄光韶所讲的那么厉害,莫非是自己那剑招的缘故?嗯,应该是这样了!想到这里,张立恒心头大定,甩一下发麻的手臂,主动地想着白衣男挥剑刺去。
白衣男看到这一剑的来势,虽然没感受到真气的波动,但是剑势不止千万。这到底是什么剑法,居然有这么强大的气势,白衣男不敢再马虎,他的宝刀终于出鞘,在没有运行内力的情况下,险险地接下了这一剑,人却后退了三步。
这一招碰面是白衣男输了一筹,见他豪气地赞了一声“好!”,然后抖擞精神,主动出刀。白衣男一来就一招“燕子双回环”的连环刀,张立恒对这一招已是有了经验,又是一剑化解。
白衣男人刀法之纯熟,胜过前些天的秦山双雄何止百倍。饶是如此,过了十几招后,没有动用内力的白衣男还是没有办法破解张立恒的精妙到诡异的剑招。
在这十来招中,都是张立恒没有见过的刀法,但他好像摸索出他剑法的妙用,处处能克制着对手的刀光,越打越顺心。
两人交手已有二三十回合,张立恒来来回回使的只有九式剑法,却也应付自如;倒是白衣男是越打越心惊,心想要是这小子与我内力相当,自己的刀法对上他这剑法,自己真的是胜算渺茫。此时白衣男凭着自己的经验只能堪堪与张立恒打了个平手,张立恒又是一剑穿过他的刀光,白衣男背后是一棵树,退不了,只好提气一跃,轻身跃上了三丈多高的树干上。
张立恒霎时傻了眼,他一跃之下可跳不了那么高,只得嘴里嘟哝道:“那个…那个……”
白衣男跃上树干后,心里也感到有些不妥了,似乎那小子不会轻功。正感到有些惭愧的时候,耳朵听到一阵异动,大喊一声:“出来!”
这树林之中还有其他人,而且是个高手,刚刚一心与张立恒比试的白衣男没有发觉,一停下来后,才凭借着一身功力察觉出来有人藏匿在树林中。
在白衣男一喝之后,树林中响起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这树林里居然藏着的是一个女子。
白衣男目光紧紧地盯着树林西边的地方,一会儿,一团青云般的影子飘落在张立恒与白衣男之间,这竟是一个青衣绝丽的女子。白衣男人愣了下,并不是因为这女子的颜容,而是感到她的身法似曾相识。
女子来时无声无息,落地片尘不扬,显然是武艺高强之辈。看清楚女子的面容后,张立恒竟看得呆了。身披绿云脚披纱,眉如柳叶眼如波,目光流盼,一笑生嫣,世上居然有如此漂亮的女子。
这时候女子开口了,对着白衣男说道:“当年傲视江湖的狂刀今天居然来这欺负起一个没有丝毫内力根基的年轻小子,羞也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