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什么张阿毛。
白衣男人看见庄光韶这般模样,目光如炬的盯了他好一阵。庄光韶被他这一看,身体像触电般定住,登时冷汗就流出来了,心头涌起一股不可抵抗的危机感。白衣男人收回目光,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你不是张阿毛…”
本来已经打退堂鼓的庄光韶,一看这白衣男人轻蔑的神色,心头一阵火起,忘记了刚才的那一阵冷汗,一下把手中的剑拔了出来。庄光韶暗怒,自出道以来还没有人敢这样藐视过自己,就是在自己师傅面前也能坚持个六七十招不败,这下铁了心要领教一下这白衣男人的高招。
白衣男人却并未理会庄光韶,背过他头也不回,慢慢地走开。看到如此庄光韶更是火大,大喝一声“看招!”,挥剑便使出了本门派剑招最凌厉的一招“长鹰伏兔”,如离弦之箭般向白衣男人刺去。在如此势急的一剑之下,白衣男人居然头也不回,只用刀鞘往后一隔一拨,就把庄光韶这一剑拨开了。而庄光韶被剑身传来的劲力震得后退了七八步,心中满是惊骇,自问自己师傅正面对上自己使出的这一招,也不可能接完全接下来。
白衣男人口中吐出两个字:“聒噪”
然后用手中未出鞘的宝刀反手一刀鞘向着庄光韶挥去,还惊骇于刚刚那一招的庄光韶猛地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向着自己扑面而来,人瞬间清醒过来。但这一刀来的实在是太霸道,一道刀锋所含的劲力令庄光韶根本生不起对抗的念头,只是下意识抬起剑格挡一下。
庄光韶胸前一阵剧痛伴随着一声“哐当”断剑落地的声音传入他的大脑,眼前的风景逐渐朦胧起来,脑子里回响着的是白衣男人那一句“张家村…张阿毛……”。而白衣男人随手一刀后便没有再理会庄光韶,消失在树林中。
身受重伤的庄光韶靠着一股十几年的真气,强撑着走出树林,跌跌撞撞中居然到了张家村,还真的这么巧就碰上了白衣男人要找的张立恒。而张立恒听到庄光韶意识模糊喊着的“张家村…张阿毛……”后误以为是自己亲戚,才有了这后来的事情。
张立恒听完后,仔细一想,然后恍然大悟,敢情这位洛河派的二弟子这一刀是替自己挨的,想必那一人刀法奇高的白衣男人就是前几天那两个强盗口中所说的大哥了。张立恒本以为那两个强盗是随口说说来吓人的,怎料得到他们还真是招来了这个这么可怕的大哥。想到这里,张立恒愈发觉得对不起这位庄光韶大哥,于是对着庄光韶深深地鞠了个躬,郑重地说了声“对不起”。
庄光韶躺在床上不能动,苦笑一下,并无怨恨的神色,说道:“张小兄不必如此,这也是庄某自取的,是我自己太自大,怨不得别人。”他顿了下,又问道:“只是庄某不明白,这刀客为何要找小兄弟你,看他的样子是要和兄弟你切磋,莫非小兄弟也是江湖中人?”
听到这话张立恒哑然失笑,摆手道:“这只是一场误会,我只是会胡乱把弄一下自家的破剑,真不是什么江湖中人。”
庄光韶经过了这次的事情后,自然不信这话的。见张立恒不愿意说,自己也不便多问,他知道有很多高人是不愿意向外人透露自己的武功和师门的,自己再多问就犯人家忌讳的了。然后对张立恒说:“庄某身体这伤恐怕也是一时好不了,这几天还望小兄弟照顾一二,过后庄某必有重谢”
张立恒本来心中有愧,哪里还敢要人家酬谢,当即表示会照顾到庄光韶伤愈,让他安心在张家村养伤。庄光韶刚清醒就和张立恒说了一大通话,实在是好了不少精力,不久又睡下了,张立恒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也不再担心他醒不来之类的。
第二天早上,张立恒起得很早,但他前一晚纠结了一个夜晚,终于下决心今早去一趟那个树林,要是今天那白衣男人又伤几个人,他真的此生难安了。张立恒起来喂了一些白粥给庄光韶,然后托张三老头先看顾着这个重伤员,拿上破剑就出门去了,那张三老头看见庄光韶回复得如此之快免不了又要惊讶一番。
这一次出去张立恒心里七上八下,那可是连什么洛河派的二弟子也是一招重伤得主,谁敢跟他动手,这次是抱着解释误会的念头去的。
张立恒忐忐忑忑的到了那片树林,但到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
张立恒在上次与强盗交手的地方等了几个时辰,也没见有人从那经过,七八次想要回去的忍了下来。又过了一个时辰后,再也忍不住了,刚拿起“传家之宝”站起来,一个白衣男人真的出现了。
张立恒“唰”的站直了,眼睛死死的盯紧白衣男人,手中的剑握得紧紧的。白衣男人看着张立恒严阵以待的紧张样,心中不由得有点好笑,于是一脸兴致地望着张立恒。白衣男人不知道张立恒是已经清楚自己骇人的武功,暗想,这小子居然能破得了我的断魂刀法?莫不是两个傻大块的义弟认错了人?
白衣男人先开了口:“你是张家村的张阿毛?”
张立恒突然不知哪来的勇气,把胸一挺头一抬,道:“不错,我就是张阿毛,不过你叫我张立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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