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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不许在烟儿面前提起，也不许因为这件事对她无礼，否则，我决不轻饶。”风无涯眼神一下子犀利起来，声音虽然淡然如夕，那股凛然之势却让饕餮心惧。
饕餮默了一下，终究不情不愿地应道：“主子放心，饕餮一定牢记。”
风无涯侧耳听了听，便从床上起来了。他知道，林烟过来服侍他梳洗了。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叩门声便响起，待到风无涯应了一声，门便轻轻被推开，林烟从门口进了房。
饕餮垂下眼睑立于一旁，免得他心中的愤慨流露出来被林烟知晓。
“师父。”林烟熟稔地拾起床头的干净衣物，一件件套在风无涯身上，并细心地替他将衣襟袖口等打理整齐。
等到她开始帮风无涯打理那一头黑发时，风无涯才破天荒开了口：“烟儿。”
“嗯？”林烟心中微微有些讶异，因为从他第一次让她给他束发开始，他就不曾在这种时刻里说过一句话。
“你知道吗？你帮我束发的时候，就是我防备最松的时候。”风无涯淡笑着说道，“如果这时候有敌人来犯，我定会命丧当场。”
林烟心中一动，她知道这看似玩笑的话语，实际上却表达着他对她的信任，或者是……
“就算师父放松了防备，但我和饕餮都在师父身边呢，又有谁可以伤到师父一分一毫？”她笑着回应，手中动作更轻柔。
风无涯一时没再说话，在感觉她已经替他束好发之后，才又开口道：“烟儿，以后……别再叫我师父了吧。”
林烟一怔，半晌才明白过来，迟疑地问道：“那我……”
“看你喜欢怎么叫我了。”其实，风无涯对称呼并不在意，他只不过是介意那一声‘师父’罢了。说起来，师徒恋还是会给她带来一些不利的风言风语的。所以日后，他不会让太多人知道他曾是她的师父。
“风涯。”林烟一瞬间便想到了这个名字，这既是他的名字，也是他曾经辉煌的见证。
风无涯攸地笑了，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异彩浮动。好一会儿后，他才点头应了：“嗯，烟儿。”
“师……”林烟刚起了个头，连忙又改口道：“风……风涯，我们下去吃东西去吧。”她心中暗叹，对她来说，风无涯一辈子都是她的师父，是她的救命恩人，但是恐怕怎么也无法转化为丈夫和情人的角色吧？唉……
“好。”风无涯起身，饕餮忙递来拐杖，风无涯则接过拐杖后稍微沉吟了片刻，才又说道：“千年寒冰玉的事情，你们俩再多费点心。两个月之内若再办不成，我这双腿……”
“风涯！”林烟打住他的话，接着声音略高了些，而且坚定：“有我林烟在，这双腿绝不会废！”
风无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拄着拐杖往楼下去了。
林烟看了饕餮一眼，道：“饕餮，接下来这段时间你要寸步不离他身边，我要抓紧时间查出千年寒冰玉的下落。”
饕餮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林烟苦笑了下，快走了几步，跟上了风无涯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