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忍不住端起了那酒,再饮了一口。
舒易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笑意,似是开心非常,连话都不觉清朗了几分,却是徐徐说出那名字:“三生酒。”
容七一怔,似是听错了般。
“三生酒啊……好酒,更是有个好名字……”
舒易听得女子难得说了句夸奖的话,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几分,“那这酒,比在不老山楚门,喝得那三花娘酿的忘川酒如何?”
容七听那舒易也想到那日喝的酒,这才记起,那日,一脸失魂落魄的青衫男子可是抱着那美酒喝了许多,许久。
容七摇了摇头,看着碗里的青翠,淡淡道:“两者,没什么可比的。”
一个是俗世美酒,寻常人光闻着那酒香便熏熏欲醉,若说价值,三花娘一个名号就足以让那酒,卖上千金一碗。
而舒易给她的酒,却不应在这世上而存在的三生之酿。
寻常人喝了,只会当无味,更说不好,遇上那脾性不好的,被这酒不觉勾起了心思,烦躁下摔了碗也说不定。
有些邪门。
容七回味着那丝甘辣,浓烈灼烧着喉间,只短短一瞬,倏尔散灭,却让她怅惘不已,顿生唏嘘。
酿酒之人,经历得太多了。把那一生走过的路,见过的风景,遇到的人事尽数用心酿在这壶中,合盖封存,掩埋在时光的酒窖里,不知过了多久,才被知心的人发现,放在细致的酒杯里,细细品味。
“谁!”
舒易正待说什么,俊脸却是忽然闪过一丝阴霾和戒备,看向那不远处的密林,冷声喝道。
而凑在容七身边的灰兔也猛然颤了颤身子,似是害怕一般,竟是要开始往那容七怀里爬去。
密林死寂,竟是不闻丝毫声响,不正常的很。
容七回头瞟了一眼,便见那密林处,缓缓走出一行人。
一行人皆是着白衣,为首的是一名白裙女子,其余皆是着劲装男子。
舒易身形微动,眼睛一眯,直直看向那白裙女子,周身的空气瞬间似是被冰冻了般。
那白裙女子相貌天真甜美,杏眼水灵,唇瓣娇嫩如花,扎着一个利落的马尾,看起来跳脱活泼,这般看去,不过是个二八年华的漂亮姑娘。
只是舒易知道并非如此,他早听别人说过,此女心计复杂深沉,她生在深宫,长于后宫,心机可怕非常。虽说后来离开了宫中,而舒易也再也没有见过她。
但那白衣女子却没有看舒易一眼,杏眼带着冷艳和杀意,直直看向仍旧老神在在吃肉饮酒的容七。
水长音,舒易嘴角含了丝冷笑,心中却是不敢放松戒备。他虽是知道她,但那水长音并不认识他。北陵王小世子在帝都无非就是一个无能的纨绔子弟,那曾在皇后身边待过几年的水长音,自然看不上他。
“你这妖女,竟然还没死!”水长音看着那悠哉悠哉的容七,丝毫没有半分着急的模样,心中不由动了气。
声音如铃,就是有几分尖锐吵闹。
容七摇了摇头,将手里的碗凑近唇,慢慢饮着。
那杏眼少女见容七这般姿态,心里越发恼怒,抬手一挥,“上!”
而身后的白衣侍从,猛然拔刀,寒光映着秋风瑟瑟杀气重重,奔了过来。
“啪――”
容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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