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过神来,左袆只得上前,轻轻伸出手,握住了罗哲明的一只下垂的大手,拉着他慢慢走了出来。两个人站在住院楼的走廊里,天已经慢慢亮了,清晨的长风“悠悠”的吹过来,阳台的花盆里几枝向阳的迎春花开着,稀稀落落的,更加显出早春的寒气。左袆用双臂抱紧了自身,她有点冷,望了望身畔的罗哲明,劳累了一夜,此时此刻,她是多么希望自己的老公能够伸出手来,把她揽在怀里,可是罗哲明仿佛失魂落魄,如一个老旧的提线木偶,静默的杵在那里,自身都难保,想要他分一点温暖和爱给她,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夫对他们说道:“你母亲1990年开始发病,这些年一直有反复发作的症状。”医生看了看他们,在这个医院治了好几年,已经都是熟人了,他叹了一口气,对他们道:“精神病如果想不复发,出院后一定要有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否则的话总是会发作的,而且发作次数多了,病情就会越来越严重,到了后面,恐怕变成失心疯,再也治不好了。小罗,你母亲上次发病住院三个月一直服用碳酸锂、氯旦平等药物,回去后,她有没有按时吃药?”
罗哲明征了征,想起上次他母亲疯病发作他大学即将毕业,是左袆发现症状将她送到医院的,他后来回来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母亲在医院住了三个月,一直是他照顾她。医生也说如果亲人不在身边,老人恐怕很难出院,他才不得不回到家乡小镇,在他的照料上,母亲顺利出院,但是出院后,每天是否准时吃药,他就不敢确定了,他求助的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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